被他們揶揄的眼神給盯著,林然臉一紅,瞪著眼怒斥:"你再胡說,小心我把你嘴封起來!"
那種嬌俏明媚的風情,看得衛紀哲和楚景行都是一怔。
好在他們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立刻從驚豔中恢複了過來。
衛紀哲不由的感歎,難怪裴雲驍現在這麼戀家,換成是他有家裏有這麼個嬌妻的話,他也會恨不得天天賴在家裏。
衛紀哲咳了幾聲掩飾著尷尬,越過林然往臥室探去:"雲驍呢?去哪兒了?"
林然臉上一熱,強作鎮定的道:"他在洗澡。"
衛紀哲和楚景行對視了一眼,兩人相視而笑,然後意味深長的拖長了音:"哦!!"
林然覺得自己的謊話被他們兩個看穿了,尷尬羞憤的大罵裴雲驍,心中更是暗自決定,以後無論如何也不能在白天讓裴雲驍胡來。
正要下樓的時候,裴雲驍也從浴室裏出來了。
林然下意識的,目光向下瞟了下去,裴雲驍被她看得感覺到了蠢蠢欲動,側身避開了她的目光。
瞥了他們兩個一眼,就跟個沒事人一樣,漫不經心的問他們:"你們怎麼來了?"
衛紀哲撇撇嘴:"送上門來被你們塞狗糧啊!"
楚景行拄著拐杖走在他後麵:"是我拉著紀哲過來的。"
到了客廳坐定後,楚景行笑著道:"我想了想,這件事情還是要親自來跟你道歉。"
當初找他要他延緩和歐陽澤的簽約時將自己的猜測和計劃都全盤托出。
裴雲驍和衛紀哲都去了西北,又不能隨時打擾他們,所以林然也隻能找他。
當時歐陽澤買狗仔拍下林然進出他家的照片和視頻,楚景行也是全程讓自己的人去做,所以網上的所有照片和視頻才會隻有林然的背影和模糊的側臉。
裴雲驍身份特殊。林然將來做為他的妻子,絕對不能留下任何讓人詬病的談資。
而且楚景行也是在和林然的相處中發現,她對聲譽極為看重,所以他在事件事的處理過程中也更謹慎。
雖說整件事情的操盤者是林然,他不過就是應她的請求配合幫忙,可是不管怎麼樣對裴雲驍隱瞞了,讓林然冒險了,他必須要來道歉。
裴雲驍雖然氣消了,也沒有任何怪楚景行的意思:"這不關你的事,是這丫頭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隨即看向林然正色囑咐她:"以後不管你要做什麼事,不管我在做什麼,都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就算我不方便接電話,你也要留信息讓我知道,我允許了才能去做。"
自知理虧,林然乖巧的點點頭:"嗯,我記住了。"
說完事情後,莫名的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中,幾個人誰也不說話。
見他們兩個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裴雲驍不悅的皺眉:"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你們兩個還不走嗎?"
想到剛才進行到一半的事,身體裏的餘韻還在,他現在隻想把這兩個礙事的人趕走,然後立刻拉著林然回臥室。
看出他的迫切,楚景行難得的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悠閑的拿起龍眼剝了起來:"我今天公司沒什麼事,反正也不用趕著回去。"
然後側頭看向衛紀哲,問他:"你呢?"
衛紀哲心領神會,雙手枕在腦後靠在沙發上。左腿搭在右腿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我跟著他沒白沒黑的忙活了一個多月,也該歇歇了。"
所以他們兩個是要賴在這裏的意思是嗎?
裴雲驍雙眼微眯起,就差拿槍趕人了。
但兩個人絲毫沒有不要打擾別人的自覺,楚景行幹脆打電話給楚氏旗下的酒店,讓他們送餐過來。
"難得今天大家都有空,就一起吃頓飯吧!"
笑著問林然:"燒烤應該喜歡吧?我讓人把燒烤的東西全都送過來了。"
林然兩眼放光:"一定要多送一些羊肉和海鮮。"
林然小時候跟著林逸清一起去西北呆過幾年,在那裏吃了幾年的羊肉,自此後便念念不忘,隔一段時間就要大吃一頓。
林然問楚景行:"你那裏有沒有西北菜?"
"你喜歡吃西北菜?"楚景行表示有些意外。
林然精致的長相還有氣質都偏江南女子,沒想到她竟然會喜歡吃豪放的西北菜。
林然饞的直吞口水:"喜歡,我真的超級喜歡西北菜!"
楚景行想了想,打電話到了另一家餐廳,讓送西北菜過來。
看林然期盼的兩眼放光。像隻餓久了的小狐狸一樣眼巴巴的等著人喂她肉吃,不忍擾了她的興致,隻能對這兩個人的無恥行徑容忍下來。
餐廳送來的很快,全都是林然點的西北菜。
菜剛一上桌,林然就迫不及待的大快朵頤,最後索性直接上手了。
"這麼好吃嗎?"看她吃的歡快,裴雲驍都忍不住問她。
"好吃!"
林然嘴角沾著醬汁,嘴裏塞滿了食物含糊不清:"不過還是不如西北的正宗。"
吞下嘴裏的食物,頗為懷念的感歎:"如果有機會能再回西北去吃就好了。"
小時候在那裏呆了五六年的時間,她被培養的完全適應西北口味。
裴雲驍夾了塊軟爛的羊肉給她:"有機會帶你去西北。"
林然高興的笑眼彎彎:"好!"
吃飽喝足後,在裴雲驍開口下逐各令前,楚景行自覺的拉著衛紀哲離開了。
"今天吃的很滿足吧?"
沒有看到裴雲驍眼底的那簇火焰,林然滿足的拍著肚子:"好久沒吃的這麼滿足了。"
她的話音剛落,裴雲驍的臉在她眼前放大:"吃飽了那我們就該做一些有宜身心的運動。"
林然愣了下,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想到這男人過了一個多月清心寡欲的生活,林然用腳指頭想也能想到他積壓儲備了多少能量,嚇得她身體向後縮,下意識的就要逃走。
但裴雲驍快了一步,直接將她扛在肩上,扛去了臥室。
這一夜,完全就像是林然之前承諾他的一樣,被索賠償的一夜都沒覺可睡。
第二天,當渾身酸痛的林然狼狽的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看到他神清氣爽的樣子,林然氣得咬牙切齒。
第N+1次拿起枕頭朝他丟了過去。
裴雲驍接住枕頭,坐在床邊,親吻了下呲牙獠爪的小狐狸,大手揉著她的腦袋給她順毛。
等她的怒氣平息一些後,裴雲驍笑著道:"快洗漱換衣服。"
林然想起他還在難得的小休假中,自己今天也調班不用去醫院,問他:"是要回老宅嗎?"
關於和歐陽澤緋聞的事情,無論是老宅還有周家那邊都蒙在鼓裏,是有必要去澄清一下的。
"那點小事爺爺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相信,沒必要去解釋。"
裴雲驍無所謂的道:"周家那邊也一樣,外婆和舅舅是明理的。"
林然明白他的意思。
其實她也不明白,像周老太太那麼明事理又聰明的人,怎麼就生出周夫人這樣一個女兒呢?
隻能理解是基因突變了。
林然慵懶的打著哈欠:"那是要去哪兒?"
"去了就知道了。"
裴雲驍一臉神秘,看得林然牙又癢癢的。
也不管他已經換好了衣服,趴他肩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裴雲驍沒想到她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而且小丫頭是一點都沒有留情,疼的他倒抽了口涼氣,卻並沒有躲開。
林然也沒想到他結實的像石頭一樣,咬下去自己的牙也被硌得生疼。
氣鼓鼓的又捶了他胸口一拳:"你就知道欺負我!"
她委屈的模樣成功把裴雲驍給逗樂了。
解開襯衫兩粒紐扣,把襯衣扒下來了些露出肩膀,上麵印著一個清晰可見的牙印。
"明明是你咬我的,怎麼說我欺負你?"裴雲驍啼笑皆非。
"不管,反正就是你欺負我!"
對他,林然將蠻不講理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裴雲驍眼中蔓延開意味深長的笑意:"過兩天會下部隊,真應該讓那些基層官兵們看看,他們的長官夫人有多凶悍……"
說著湊到林然耳邊小聲呢喃:"軍隊的大老爺們兒,訓練完滿身臭汗,總喜歡把衣服脫了赤著上身的。"
林然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畫麵,訓練完後裴雲驍把衣服脫了,所有官兵的眼神全都注視向他肩膀那個鮮紅的牙印,各種低笑和竊竊私語四起,可裴雲驍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還一臉得意。
這個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林然氣的推開他,惡狠狠的罵了聲:"臭流氓!"
誰會想到外界眼中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戰神,其實就是個無賴流氓!
她這小模樣卻看得裴雲驍心裏癢癢的,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身體向前一傾:"你要再不起床,我真不確定會做些什麼,畢竟我這一個多月可是被憋的太狠了。"
林然震驚的瞳孔不斷放大。
他是人嗎?
昨晚可是奮戰到天亮了,他還有力氣?
逗呢?!
但裴雲驍的體力值卻讓她不敢懷疑,抱著薄被從床上跳了下來,跟隻蠶蛹一樣蹦進了浴室。
裴雲驍看著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心情也像窗外的天空一樣晴空萬裏。
林然隻是化了個淡妝。和平時一樣休閑舒適為主的穿搭。
被折騰了一個晚上,上車後就又睡著了,是裴雲驍將她叫醒的。
看著車窗外陌生的環境,林然打著哈欠問他:"這是哪兒?"
裴雲驍解開她的安全帶:"進去就知道了。"
林然腦袋迷糊一片,任由他抱下車,牽著手往那高大上的建築裏走。
剛走幾步,宋黎慌張的迎麵衝了過來:"林然,你怎麼這麼晚才到?"
林然大腦還沒有完全清醒,看著宋黎眼神迷蒙的問她:"你怎麼在這裏?"
嗯?
宋黎瞪著眼睛看她,然後又看了看裴雲驍,對著他那張高冷疏離的臉,想問的話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問出來。
傻笑了兩聲,指了指裏麵:"既然來了就快進去吧!"
跟在裴雲驍和林然身後,宋黎表示麵對裴雲驍的時候,她真的是壓力山大。
但是像今天這樣對林然重要的高光時刻,她做為好朋友又不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