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言你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雲卿呢?”這丫頭就這麼匆忙地回來了,自己原本就隻是打算隨便找點什麼應付應付,現在家裏什麼也沒有怎麼辦?夏友光一邊埋怨她,一邊開心地找著家裏僅剩的食材。
不對啊,雲卿那小子怎麼沒跟著回來,夏友光停下了手裏的東西轉身看著自己的女兒,身後的裴詩言已經淚流滿麵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夏友光將手裏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這丫頭一聲也不吭,真是急死自己了。
抬頭看到夏友光著急的樣子,裴詩言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事,就是我想離開這裏,可以嗎?”
待在這裏自己還是會想起紀雲卿,這裏實在是有太多讓她難過的事情,她真的想要離開這裏,哪怕一陣子也好。
“離開?”夏友光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好端端的怎麼也要離開?“是不是紀家那小子欺負你了?”一股子火湧了上來,自家的姑娘多好,那紀雲卿竟然還要欺負她,夏友光擼了袖子就打算去找紀雲卿。
“別去找他,是我想要靜一靜。”眼裏的哀求讓夏友光心軟了,算了,孩子已經大了,就隨她的吧,夏友光長歎了一口氣。
兩個女兒如今都要離開自己了,夏友光心裏有些惆悵,“想好要去哪裏了嗎?”既然要離開這裏,總得有個要去的地方吧,也需要有個可以照應的人。
“法國。”裴詩言漂亮的瞳孔很是堅定,那裏是Doris總公司所在地,自己已經想好了,從哪裏摔倒就從哪裏爬起,自己是不會放過沈嬈兒的。
可能這就是命中注定吧,夏友光有些無奈,兩個女兒都選擇了這個地方,也算是有些照應,“那你去了有困難或者想家了就去找芷絢吧。”
“嗯好,您就不要擔心啦。”有什麼大不了的,要死要活的,裴詩言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無意間發現了他頭上摻雜的幾縷白發,父親已經老了,自己總是沒有發現。
“怎麼能不擔心,唉……”拍了拍她的手,看來自己以後得更加的努力,爭取把總公司牽到法國去,一家人團聚多好。
自己一定會混出名堂的,裴詩言暗下了決心,“我去收拾一下東西。”既然決定了要離開,那麼最好是盡快,不然真的會怕自己一時心軟留了下來。
“這麼著急?”剛跟自己說完就要離開,夏友光一時有些無法接受。但是轉念一想如果真的要離開,那麼就盡快,免得夜長夢多。
自己也想要多陪陪他,但是今晚一定要離開的。裴詩言起身上了樓,坐在房間裏,周圍已經有些空蕩蕩了,其實也沒有什麼要收拾的,自己隻是想要上來坐一坐。
翻看了一下櫃子,自己的衣服全部都拿到了那個家裏,衣櫃已經空蕩蕩了,她苦澀地笑了笑,自己已經把全部的幸福都壓在了你的身上,為什麼還不相信呢?
飛往巴黎的飛機上,裴詩言安靜地躺在了座椅上,身上裹了一條紅色的毛毯,讓她冰涼的身體有了一絲暖意,剛剛在機場裏,父親落寞的身影,自己都看在了眼裏,嘴上說不會來送,結果還是偷偷地跟了過來。
“啊。”迷迷糊糊將要睡過去的時候飛機突然顛簸了兩下,裴詩言迅速驚醒環看了一下周圍,“沒事的,隻是剛剛經過了一個大氣層。”
尋聲望去是一個穿著很樸素的女孩,黑色的短發剛剛過她的耳朵,算不上白皙的皮膚上還配著點點的雀斑,戴著一副沉悶的眼鏡,看起來很是乖巧。
見她看了過來,有些害羞地低下了腦袋,雙手緊緊地抓著粉色格子的上衣,“怎麼……怎麼了?”這個女人自己是看過的,寧夏曾經多次在電視上看到過她,是紀氏總裁的未婚妻,那是多麼讓人羨慕的身份。
“沒事。”自己嚇著她了嗎?裴詩言連忙擺了擺手,這個小女生怎麼這麼害羞的,應該還是個學生吧。
“你好,我……我叫寧夏,是D市人。”這是個好機會,先不管她怎麼會一個人去法國,如果跟她搭上了關係,那麼隻對自己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裴詩言不知道的是在自己沉睡的時候,這個小女孩已經觀察了自己很久很久,一直想要找個機會跟自己搭話。
“你好,我是裴詩言,同樣也是。”沒想到在去法國的路上遇見了一個同市的人,裴詩言不由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