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地,此刻的古跡嶺,早已變得一片狼藉,慕容家的眾多修真者,更是傷亡慘重,慕容天得意的看著那煙霧漸漸消失的地麵,一個巨大的坑陷慢慢的漏了出來。
就在慕容天得意之際,以為牛金早已被自己那巨大的血影飛劍吸食成了人幹,在巨大的爆炸下化為了灰燼的時候,一聲來自那煙霧裏冷哼頓時讓他的笑容在臉上僵硬了起來。
慕容天低頭看向了煙霧消散的巨大空洞中央,那牛金並未如他想的那般,灰飛煙滅,而是依舊倔強的站在那裏,渾身散發著有些微弱金光,一隻手臂已經斷掉,渾身傷痕累累,衣衫絲縷,嘴角憋著的鮮血流淌不停。
“嗬,嗬嗬,慕容老兒,你也就這些本事了麼。你牛爺爺我可還沒有倒下啊。”牛金慢慢的抬起了頭,此刻麵容雖然因為體內的疼痛扭成了一團,不過那堅定的目光裏,對於慕容天的輕蔑之意卻依舊肆意。
慕容天看著眼前的牛金,內心一陣震撼,隻覺得越發不可思議,一個金丹中期修為的小子,居然真的能在自己問道後期的全力一擊之下不死,僅僅隻是失去了一條手臂,還有精力跟自己這裏調侃。
“哈哈哈,怎麼不說話了,莫不是被你牛爺爺的威風嚇破了膽不成!”看著慕容天在自己的刺激之下竟然沒有言語,緩過了一口氣的牛金心裏又開始擔憂起來,生怕慕容天一時緩過了神來,發現逃走的林豪,那麼計劃可就真的敗露了。不行還要在拖一會。想到了這裏,牛金忍著右肩膀上碗口大的斷口,運功止住了鮮血,然後在言語嘲諷中,雙腳頓時用力,直接一躍而起。
“慕容老兒,該你吃牛爺爺一招了!”牛金飛身空中,運轉真氣,趁著藥效還未退掉之時,拚命的揮起了左臂,然後一聲大喝爆出,“啊!”
就見空中一道刺眼的金光,瞬間從牛金的左臂之前,直接一擊爆出。威勢不小。空氣裏似乎都被帶動的出現了幾縷波紋。
慕容天雖說心裏有些震驚,可是畢竟修為差距擺在眼前,就算牛金此刻翻了天,在他眼裏也依舊是一個將死之人罷了。慕容天看著牛金的這一暴擊向著自己飛來,麵色卻全然不懼,任憑那金光在自己麵前逼近,衣襟和長發隨也在那股能量越來越近時,開始越發瘋狂的四麵浮動。
“哼,螢火之光,豈能同日月相爭!”就在那金色能量快要碰到慕容天的麵門之際,慕容天終於動手了,一柄精致的飛劍,猛然出現在了慕容天的麵前,而後一道精光從慕容天的眼中射出,直接附在了飛劍之上,劍光隨之流轉一處,直接與那金色的能量光柱撞在了一起。
牛金此刻眼看到了那柄不知何時出現在慕容天麵前的飛劍,不過此刻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顧慮不了那麼多,更是將身體裏剩餘的能量也一並全部付出了。
就見慕容天的那柄飛劍,在金色能量光柱之下,搖搖晃晃了片刻後,竟然如同激流中挺近的遊魚一般,直接從中一戳而上,而那股金光,也硬生生的從中被分割成了兩頭。
就在牛金發現了不對的時候,已然是晚了。就見那飛劍在能量中穿梭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牛金隻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頓時自己的胸口莫莫然的噴灑出了一股熱血。
慕容天看著被自己一劍貫穿的牛金,眼裏沒有絲毫的意外,嘴角還掛著淡淡的輕蔑之笑。
原來,死掉是這樣的感覺啊。牛金隻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隨著胸口的鮮血一齊噴灑在了空中,然後身體便失去了真氣的控製,直接從空中掉了下來。
牛金掉落的空中慢慢的合上了雙眼,心中最後的哀歎了一句,林豪兄弟,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隨後伴隨著他健碩的軀體落地後的一聲巨響,他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慕容天看著倒在地上的牛金,麵色毫無神情,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報告,老爺,那名叫林豪的築基期修為的小子不見了。”慕容天身邊,一名受傷並不重的家臣在看了四周後,向慕容天稟告了一聲。
慕容天此刻才想起了之前那個林豪竟然不見了蹤影,心裏一聲冷哼,暗道果然是鼠輩,臨難之後竟然獨自逃竄了。心裏的鄙夷不由的哼了出來,然後道:“你帶著幾個人,給我搜山,我就不信了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也敢在我眼皮子低下躲藏。”
“是!”話音剛落,幾名金丹後期的修真者,踩著飛劍,紛紛向著山林深處而去。
就在慕容家的人圍繞著整個古跡嶺快要翻了個底朝天的時候,此刻的林豪卻已經順著地洞返回了天壇城內。
剛剛從洞口出來的林豪,忍不住的噴了一口鮮血。體內的真氣在堵塞的經脈裏四處亂串,舊傷又被引發了起來,林豪內心更是百感交集。
不行,這樣下去早晚還是會被發現。林豪感覺著自己此刻的狀態,不由得更加焦急了起來,心裏想著,此刻牛大哥生死未卜,我必須想辦法先把自己的傷勢止住,然後再考慮營救牛大哥之事。
想到了這裏,林豪便有了主意,既然這地圖是假,那麼說明那慕容家是早有了準備,看來,關於這秘境一事,我要親自去一趟慕容家的官府了,正好,趁著此刻無人防備之際,我也可以尋找下,慕容家有沒有什麼可以治療緩解傷勢的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