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秦子恬說的,吳廖決定給郝映時間讓她靜靜。
但是吳廖隻憋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還是沒忍住跑秦子恬家裏來找郝映。可惜郝映被秦子恬趕著早睡早起去爬山散心去了,吳廖蹲點一天才可算是把這兩人給等回來。
吳廖站在門口,像是個雕塑似的一動不動,也不知道這樣站了多久。
郝映回來就看見他這樣一幅慘兮兮的樣子,莫名的心酸。“吳廖,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一看見郝映回來,吳廖猛地抱住了她,“你去哪兒了,打電話關機,我隻能到這裏來等。”
“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郝映回憶著今天的行程,簡單概括:“子恬帶我出去散心,上午爬了霖山,下午去遊樂園瘋了半天。”
吳廖一夜沒睡著,眼中紅血色很重。“笑笑,我好擔心你。”
她推開吳廖,認真的注視著他的眼睛:“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很早我就打算跟你說清楚,可我一直開不了口,現在想來時間拖得越久反而對彼此的傷害越大。”
吳廖伸手想摸她柔軟的發,被她躲開:“我們不要堵在樓梯口,我們出去找個地方說吧。”
吳廖艱澀的應答:“好。”
——
鴛鴦鍋底,一半ru白色的清湯,一半香辣的紅油。火鍋煮的沸騰,熱乎乎的煙霧往上飄著。
郝映葷素不忌,除了生薑什麼能往嘴裏塞,尤愛鮮辣味的東西。火鍋這種集多重食材於一身的東西,自然是她的最愛。
而吳廖呢,郝映覺得,就像清湯鍋底一般溫和,他也不能吃辣,每次都是看著她吃,就很開心。
可這次,麵對著一鍋煮熟的肉,她連下筷子的欲望都沒有。
兩人麵對著的坐著。
吳廖夾了郝映最喜歡的肉,放在她的碗裏,定定的看著她:“沒有胃口嗎?”
郝映擰了擰眉頭,“我跟子恬是吃完回來的。”
“那喝點飲料吧。”吳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對話已經變得這麼疏遠了。
郝映握了握拳頭,抬起頭來,凝視著吳廖的臉,認真的說:“吳廖,我們分手吧。”
吳廖手中的筷子滑落,他故作鎮定:“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嗎?我可以改,好好。”
“已經發生的事情沒辦法改變。”郝映嘴裏苦澀,喝了一口果汁,卻絲毫沒能得到舒緩,“你碰了笑笑,應該對她負責。我知道你的責任心比誰都重,就算我能忘記,你也忘不掉的。”
吳廖握住她的手在微微發抖,他知道郝映從來不會拿分手的事情開玩笑。“那隻是個錯誤!你不能就這樣判我死刑,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好!”
郝映望著他悲慟的眼,心如刀割,卻仍舊堅決的搖頭。菱唇微啟,剛想說些什麼,包廂的門被人硬生生的踹開,一個高大的男人背著光站在門口,英俊的五官隱匿在暗處,氣勢奪人。
去你妹夫的陵嗣!
她跟他有什麼仇什麼怨?!她隻不過是分個手,這樣他都要跑來搗亂?!
郝映心裏的悲痛一瞬間被憤慨所掩蓋,她惱怒的盯著這個緩步向自己走來的男人,恨不得一口咬死他:“陵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