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陵嗣現在狂躁易怒的情緒來看,郝映覺得他在下一秒用拳頭放倒自己的可能xing非常之大。於是,她忍不住往晏謹南身後縮了縮,以此尋求保護,畢竟他們兩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晏謹南很懂得掌握時機,順勢將她擁入了懷中。沒想到晏謹南會忽然有此動作,郝映腳下不穩,腦袋直接紮進了他的懷裏去。晏謹南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摁住她的腦袋,將她扣在自己的胸口。
晏謹南直接用行動阻止了郝映說話:“陵總一向是個豁達的人,對於女人更是看得開。不知道這次怎麼就會突然追著小映不放了。”
“我想這與你無關。”陵嗣壓根不接晏謹南的茬,晏謹南這隻腹黑狠毒的老狐狸在想什麼他還能不知道,無非是想在郝映麵前暗示自己對女人是薄情寡義,讓郝映那個笨女人離自己更遠。
嗬,他想的美!
“以前或許無關,但現在有關了。陵總,小映說過她不希望你這樣糾纏她,她現在是我的女人。”晏謹南狹長的眼眸中閃爍著挑釁的光芒,“陵總,郝映的態度你應該明白,我會尊重她的選擇,更會保護自己的女人。”
陵嗣一身暗色格子襯衣,身材頎長,那英倫紳士風的打扮與東方男人完美的五官與氣質融合,在安寧鎮上無疑是顆耀眼的星。可這個發光體卻在此時暗淡了光芒,他緊盯著晏謹南懷中的女人,希望她能抬起頭來看自己一眼。
“好好,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然而,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他這樣的掏心掏肺的對她,她居然沒有一絲的猶豫的扔掉。又想起盧婧跟自己說的那番話,郝映跟晏謹南早就勾搭在了一起。陵嗣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傻比,女人啊,到底有幾個是有真心的。
他冷然的看著躲藏在晏謹南懷中的郝映,轉身離去。
許久,晏謹南終於鬆開了她。
郝映望了望遠處,又望了望天。才發現陵嗣已經轉身走開,而雨也終於停了。
郝映看著陵嗣離去的背影,心頭忽然湧上一陣落寞。
落寞嗎?
一定是她的錯覺。
嗯,一定是這樣。
晏謹南收了傘,憐惜的拾起她被捏的青紫的手,心疼的在她瘀傷處摩挲:“小映,你現在的表情是舍不得他,還是在心疼他?”
“我也不知道,心裏亂亂的。”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胸脯,或許,這兩個都有吧。陵嗣走了,她本應該開心的,卻沒那麼開心。甚至連一點兒放鬆的感覺都沒有,這是為什麼?
“嘶--”晏謹南下手一陣輕一陣重,郝映急忙把手收回,齜牙咧嘴的對著手腕吹了吹,可惜沒有一點兒效果。
晏謹南看著她的動作,忽然笑了起來:“陵嗣有句話說的沒錯,你確實沒心沒肺。”
“沒心沒肺,活著不累。”她仰天翻了個白眼,她這麼衰的一個人,要是自己都想不開,那得多怨念?說不定心理陰暗心理變態了都有可能。忽然意識到什麼,她往後退了半步,默默將自己的肩從晏謹南胳膊下移開:“陵嗣都走了,你還拉著我做什麼?”
“你的腳還沒好,現在手也不想要了?”晏謹南看著她皺巴在一起的小臉,莫名覺得心疼,“帶你去處理下手腕。”
郝映縮了縮:“沒關係,明天就沒事了。”
“別到了明天跟腳踝似的直接腫成個肉包子,到時候手殘腳也殘,看你還怎麼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