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手機短信響起。
消息是來自秦子恬的:我這有點兒事挪不開手沒辦法跟你細聊了,具體情況你自己掌握,記著別讓男人得寸進尺一點點侵蝕你的底線就行。
郝映恍然大悟,陵嗣現在的所作所為,不正是在試探她的底線嗎?
她將手機收好,開始攆人,“你吃飽了喝好了,現在可以走人了嗎?”
陵嗣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麼,走出了廚房把郝映晚上沒吃完放在桌上的碗給拿了進來,洗洗涮涮放好。做完這一係列動作,他才慢悠悠的說:“我隻是吃飽了,還沒喝好,所以你不能攆我走。”
郝映腦子有點暈,陵嗣這陣子沒見,不僅臉皮變厚了,還學會了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她還沒回過神來呢,那邊陵嗣又開口了,“你明天早上想吃什麼,我去買。我剛剛在你的碗櫥裏看見了一個保溫盒,我可以拿著出去買了帶回來,這樣早餐就還是熱的。”
郝映連連擺手,對陵嗣的示好視而不見:“不用不用,你趕緊走吧,這天都黑了我還想早點睡覺呢。”早點休息明天才能有精力來應付他。
陵嗣思考了片刻,開始對郝映耍起太極來:“天都黑了,這小鎮子的旅館也差不多都關門了。我現在出去也難找到地方住。”
這就是又想耍賴?
郝映冷了臉,“所以你就是想賴在我這裏不走了?”
陵嗣沉默。
郝映深深的明白,陵嗣的沉默就是默認。
死皮賴臉,這招可真黑。
郝映總算明白,為什麼秦子恬一碰上江煜恒那種打不走罵不走的就會變得萬分狂躁了。因為,沒皮沒臉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的人讓人最沒有辦法。因為不管你怎麼憤怒,怎麼聲嘶力竭,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根本使不出力氣。
“你走不走?”郝映壓抑的憤怒已經達到崩潰邊緣。
“我不走。”陵嗣見她表情不對,又裝起了可憐,“天這麼黑了,鎮上的旅館都關門了。而且,街上沒路燈,最近好多男人被拖走的新聞,我一個人走著害怕。”陵嗣說的沒錯,最近這個世界確實很玄幻,最近爆出的色狼抓男人的新聞比抓女人的比例高出許多。而陵嗣那張臉,確實也是屬於**中的**。
郝映一咬牙,“那我送你找旅館。”
陵嗣搖頭:“兩個人也不安全。”
“可這屋子一共就一張床,連個沙發都沒有,難道你要留在這裏當門神嗎?還是你想跟我說一張床啊?”郝映問。
“既然你都這麼熱情我邀請我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你吧。”陵嗣一臉正義的說道。
見陵嗣要往自己臥室裏跑,郝映急忙拉住他,一頭霧水:“等會兒,我邀請你什麼了?”
陵嗣真打算要做一件事,郝映這銷胳膊小腿的哪裏能阻止的了。她硬生生被陵嗣給拖進了臥室,陵嗣麻溜的躺倒在了她的床上,胳膊摟著她的迷你小抱枕,一臉正直的說:“你不是邀請我跟你睡一張床嗎?你也來吧。”
郝映當時就蛋疼了,她握了握拳頭,特別想去拿根棍子打死這個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