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謹南一早帶著早餐回來,叫了半天沒有人回應,還以為郝映已經離開了。推開房門一看見,床上的郝映在睡的正香。不知道做了什麼世紀大戰的怪夢,她在夢中張牙舞爪,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一個人給啃骨吃肉的樣子。
晏謹南一愣,硬是沒敢叫她,默默的又將房門關上,轉身離去。
他沉沉的笑了笑,郝映這個丫頭,可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給他驚喜。
郝映的生物鍾還是很準時的,做了一夜跟陵嗣惡戰的夢,到了八點還是醒來了。蓬著頭發,揉著睡眼,晃晃悠悠的走進客廳。
卻發現晏謹南靜靜看著她,目光裏多了些以往沒有的東西。沐浴在晨光中的他,臉上仿佛被鍍上一層淡淡的光,連目光都多了一抹清透,而黝黑的瞳仁裏麵卻蒙了一層化不開的寵溺,一定是她看錯了!
她怔了怔,迅速衝去衛生間洗漱。
等她梳洗完畢,晏謹南已經將早餐打開放好。他對她招手:“過來吃早餐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這些都是我的嗎?”桌上放著皮蛋粥跟小菜,麵包跟牛nai,包子跟豆漿,這可是三個人的早餐分量。
“傻丫頭,當然還有我的。難道你更喜歡我看著你吃,而不是陪你一起嗎?”晏謹南的聲音很好聽,低沉富有磁xing。在他刻意壓低的時候,又多了一絲xing感。
郝映敏銳的捕捉到他眼中的情緒,那是以往不曾有過的。他並沒有看錯,晏謹南剛剛看她的眼神,明明跟陵嗣一樣,有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欲求。即便那抹異樣被寵溺跟微笑遮掩,她仍舊看的一清二楚。
天天跟陵嗣在一起,每天都接受這種眼神的洗禮,她要是再分不清那就是傻了。
她垂下頭吃東西,沒有再說話。或許,晏謹南也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無害,他隻是比陵嗣更善於掩飾自己罷了。
晏謹南隻給自己倒了一杯牛nai,慢悠悠的喝著。
看著郝映大口大口的吃著肉包子,唇角掛著一抹淺淡的笑意。
離開安寧鎮之後,母親就在他耳邊不停碎碎叨叨的念,說他死鴨子嘴硬,明明喜歡人家女孩子卻不肯承認。別等女孩子跟別人好了,他再悔不當初。
不知道是母親在耳邊念叨的次數太多,還是他真的真離開郝映之後忽然看透了自己的心意了,總之,回到江城後的晏謹南很後悔沒有將郝映一起帶走,並且非常舍不得那個樂嗬嗬沒心沒肺的女人。
以至於後來,他在聽說陵家跟林家打算聯姻之時,他甚至在想,如果可以,他很願意願意娶郝映。
這個想法把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但他卻並沒有後悔的意思,他,好像是真的喜歡郝映這個女孩子。喜歡她身上的那真誠與開朗,還有那一抹令人驚豔的靈動。
晏謹南也是男人,他的身體裏有著與陵嗣相通的掠奪因子,他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動手去搶奪。這種爭奪的天xing,是每個男人都與生俱來的。
既然上天給了機會讓他們以那樣的機會重逢,他又怎麼能辜負上天的好意呢。
郝映,他勢在必得。
安安靜靜吃完早餐,郝映死活都不肯讓晏謹南送。她已經欠他那麼大一個人情不知道怎麼還了,現在能自己做的事情就不要再麻煩他,否則就更還不上,她不能這樣一直欠下去,萬一養成習慣那會是件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