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叮咚”響起,門緩緩開啟。
陵嗣這才放過被他蹂躪的不成樣子的郝映,修長的手指擦過她的唇角,指腹下那被浸潤的唇越發嬌豔欲滴。
她打掉他的手,用手臂蹭了蹭自己破皮的嘴唇,抬腳準備往外走,被他一把拉回電梯。隨手摁下樓層,電梯門又緩緩闔上,兩人默然對視,一言不發。
密閉的空間裏隻有他們兩人,連彼此的呼吸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倔強的郝映一言不吭,泛紅的眼眶卻透露著她心底情緒。
陵嗣歎了口氣,圓潤的指腹輕觸著她綿軟紅腫的雙唇,“疼嗎?”
她惱怒的瞪著他,他還有臉問她疼不疼?她不假思索的甩開他的手,一臉怒意的咬著唇。
“晏謹南不懷好意,你不準收他的東西。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那樣獨斷命令式的口吻,讓郝映一陣鬱結。
她擰著眉頭,“別人都是不懷好意,隻有你是好人是嗎?陵嗣,你管的未免太寬了。”況且,她並沒有想要占晏謹南便宜的意思。
“好好,你忘記了嗎,你現在是我的妻子。跟別的男人吃飯,收不懷好意的男人的禮物,我都有權利去管。”陵嗣強壓下心頭怒火,昂首挑眉。
妻子,她還以為,他都忘記了呢。
他可以在辦公室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視她為無物,現在又憑什麼來管她的事情。他身邊有女人圍繞,卻不準她有男xing的朋友,這樣的差別待遇簡直惡劣!她捏緊了拳頭,“你的事情,我沒管。我的事情,也不牢你cao心。”
艱難維持的笑意終於斂去,陵嗣長指捏起她的下巴,將她禁錮在電梯一角,“你為什麼不管?是不想管還是根本不在乎?”他以為她會難過的跑出去是因為在乎他,吃醋了,難受了。可她現在那輕蔑的態度哪裏像是吃醋的,根本是滿不在意。
郝映怒氣衝衝,“陵嗣你忘記了嗎,是你自己說先分開一陣子,你現在沒有理由這樣管我!”
“我沒有理由管嗎?”陵嗣眯起了眼睛,狹長的眼尾有一抹危險的光忙閃過。
“對!你沒有立場沒有理由去管我的一切!”這種風流多情的爛人,她對他上心才是她最大的錯誤。還想找他好好聊,告訴他,其實她並不是那個意思。可現在看來,他根本就不在意這件事,不過是借著她說錯話這個由頭好去做沾花惹草的事情罷了。
虧她還以為,他或許有什麼不能言說的苦衷,明明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根本就是是濫情的男人,得到手之後就不知道珍惜!
去***苦衷吧!
電梯停下,電梯門緩緩開啟。
郝映往外看了一眼,猛的跳起來,用力踩著陵嗣的腳。等他有所鬆懈,麻溜的跑出電梯去了。
電梯內的陵嗣,望著她飛速跑開的背影,神色凝重。
郝映在陵氏紅著眼睛跑掉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陵老爺子耳中。
豪華至極的病房內,管家繪聲繪色的給陵老爺子描述著郝映是如何氣呼呼的跑開,又是怎樣紅著眼睛委屈的模樣描繪的活靈活現。陵老爺子被逗笑起來,“看來阿嗣沒有說謊,他對這個女人倒真是可有可無啊。不著痕跡就給娶回來,結果娶跟沒娶一樣,不過是我們陵家多養一個人罷了。”
“是啊。”老管家點了點頭,陵嗣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他的秉xing他還是了解的。這個家裏看著光鮮亮麗,實則亂糟糟一片。老爺子年紀越來越大,身體也越來越差,老管家知道應該站在哪一邊才是真正的為了陵家好。“阿嗣是您看著長大的孩子,做事從來都是有分寸的,哪一次不是做了正確的決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