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嗣的話疑點重重,但郝映的腦子還不足以在霎時間破譯他懷中的漏洞。她不打算接受這個解釋,但心裏卻因此釋然了不少。隻是,這事情怎麼越來越複雜了,晏謹南摻和進來就算了,現在連他妹妹都摻和進來。
擰巴起了小眉毛,郝映咬住了筷子。
陵嗣將她一口銀牙下的筷子拯救出,“晏謹媚跟我隻是合作夥伴,前幾日我的態度不好,是因為心情不好,說出讓你難過我鄭重的對你說聲對不起。”陵嗣捧著她的小臉,認真的說,“我很抱歉,給你的解釋來的太晚,但事實卻是如此。”
郝映一臉凝重,眉頭鎖的更深。
所以,晏謹媚這是對陵嗣有意思?
那晏謹南又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難不成想從自己這邊下手,給晏謹媚與陵嗣之間創造機會?這個想法在腦海中成形,讓郝映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簡直太可怕!晏謹南應該不是那種人,她怎麼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呸呸呸!
“好好,咱們不鬧了,好不好?”不滿她的失神,陵嗣捏了捏她的小臉,俊朗的臉上一片陳懇。
畢竟有了解釋總比沒有解釋強,郝映看了他一眼,心裏舒坦了不少。
但她不想接他的話,別過臉去吃晚飯。生氣也好,吵架也好,不要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看她大口大口的吃著飯,他露出一絲笑意。能吃得下飯就代表,她將他的話聽進去了。
郝映視線一直落在圓潤飽滿的米粒上,她琢磨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才好。不知不覺放緩了香咽的動作,她咬著筷子深思,抬眸卻發現自己碗裏已多出一座“小山”,那是陵嗣的奉獻的“殷勤”。
郝映放下筷子,蠻橫的說道,“我不是小孩子,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就能笑。你必須給我點解釋,不然這事咱們沒完。”
“如果我剛剛說的不夠清楚,那我”
“空口無憑,我需要你給我點切實的東西來當做保證。”她放下筷子,漂亮的大眼睛狡黠的眯了眯。
她伸出手去,“把結婚證給我。”
陵嗣握住她白皙的手,“我替你保管。”
她倏地把手抽出,“那就沒得聊了。”
郝映冷了臉,站起來,推開椅子準備離開。
被他從背後擁住,他的聲音溫柔的仿佛能夠擠出水來,“好好,不要生氣了。我知道,這次都是我的錯,原諒我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我們才結婚幾天,就把這幾天的不愉快當做我們的磨合期,好嗎?”
仆人們眼觀鼻,鼻觀心,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對於自家老板這種示弱賣萌撒嬌的行為,裝作看不見,聽不到。
陵嗣這一副沒臉沒皮的樣子,郝映早就見怪不怪了,她哼了一聲撂下碗筷上了樓。
陵嗣也不追她,她的個xing他早就摸透了,要是黏的太緊反而讓她抵觸,倒不如隨她去。反正,她也在他的地盤裏呆著,還能翻出他的手掌心去?
“噠噠噠”的腳步聲由樓上往下越來越清晰,郝映沉著一張臉又跑了回來,坐在位置上,悶聲不吭的吃著自己剩了一半的飯碗。
陵嗣深邃的眸子染上一抹光亮,勾了勾唇。
陵嗣並不追問她,隻是在她又“噠噠噠”的跑上樓後,讓傭人做了甜點又清洗了些水果給他,然後親自帶上了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