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映手腳冰涼,可心卻無比的暖。
陵嗣抱著她往外走,她忽然想起了什麼,雙腿顫抖著蹲了下了身子,四處搜尋著陵嗣簽過名的那張。
陵嗣將她從地麵上抱了起來,溫聲問:“找什麼?咱們先回去,等會兒過來找人處理。”
她眼巴巴的望著散落一地的紙張,焦急的說:“合同,不能給她。不然,陵氏就真的沒了。”
“沒看出來你這麼關心我的產業?”陵嗣笑眯眯的,好似一點也不在意似的。
郝映卻急的快哭了:“我沒跟你開玩笑。”
他輕點她的鼻尖,“好了,不逗你了,放心吧,我自有方法處理。”
腳背被硫酸灼傷歐陽玉汝很不甘心,瓶子中還有剩餘一點硫酸。她顧不得瓶子上已經被硫酸沾滿,就伸手握住了瓶子。
那一刻,她眼中是燃燒著暗紅色的火焰。
郝映,她不會讓她好過的!
忍痛站了起來,追到陵嗣跟前,將為數不多的硫酸向郝映的臉潑去。她要毀了郝映這張臉,看她還怎麼勾引男人!
歐陽梵推門而入時,正看見了這一幕--歐陽玉汝,將硫酸潑向陵嗣懷中的郝映。
歐陽梵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他知道陵嗣占有欲和對郝映的保護欲有多可怕,這一次,他恐怕真的沒辦法再救她這個妹妹了。
動作仿佛在那一刻變得遲緩,畫麵是那樣清晰。就連歐陽玉汝臉上猙獰的表情是那樣的令人恐懼。
郝映並未失神尖叫,隻是身體猛然顫抖了一下,死死的攥住陵嗣胸前的衣襟。
預想之中的疼痛感並未到來,隻有男人沉沉的一聲悶哼。
郝映被陵嗣護在了身後,在那瞬間衣服已經已經被硫酸侵蝕,陵嗣的背部,被灼傷了大片。
如果不是因為瓶子裏所剩不多,他的整個後背,怕是都要遭殃。
“阿嗣!”郝映瞪大了眼睛,紅腫的雙眼溢滿眼淚。
剛剛發生的一切,他表現的那麼淡然,態度是那樣自若。情節發展太過流暢,流暢的像是他設計好的劇本。如果不是切實的感受著每一個細節,她一定會以為,這一切都是他事先設計好的劇本。
可是,不是。
她感覺的到,他將她摟在懷中的時候,心跳是那麼急促,他掌心的冷汗要比她更多。他比她更緊張,卻不得不故作鎮定。
他,真的願意為她遮擋一切。
郝映伸手想去觸碰他的後背,被他握住雙手,“有沒有受傷?”
她搖頭,眼淚不停的滑落,“我沒事,我,我們”隻是話未說完,便暈在陵嗣的懷中。
“好好!”陵嗣不顧自己受傷的後背,抱著郝映快步上車,“去醫院!快!”
陵嗣經過歐陽梵身邊的那一霎,歐陽梵很想讓自己鑽進地縫裏麵去。他們是好兄弟啊,可是他的妹妹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歐陽玉汝這時看見歐陽梵,眼睛亮了亮,以為看見了救星。
而歐陽梵卻重重的給了她一巴掌。
歐陽梵自然不敢把歐陽玉汝跟陵嗣放在同一家醫院,任憑歐陽玉汝怎麼叫喚,路過醫院時車都沒有停,直趕往下一家醫院。
硫酸在腳背上侵蝕的感覺,那叫一個酸爽。
歐陽玉汝恨不得把這雙手腳給剁掉止痛。轉念想到,自己忍痛拿著硫酸瓶子就是為了潑郝映,最後還被陵嗣給擋住了,她就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