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閉的空間內,兩人各坐一邊,一言不發。太過安靜,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他的呼吸聲粗重,而她卻在小心克製。
陵嗣第一次發這麼大的脾氣,郝映有些心虛,“對不起,你別生氣。”
“對不起什麼?對不起我,因為你要跟吳廖舊情複燃了是嗎?”陵嗣真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沒這麼窩囊過,竟然被一個又呆又蒙的小女人吃的死死的。
因為父母的原因,對於男女關係,陵嗣一向敏感。
在他看來,郝映既然已經跟他結婚,現在跟前男友摟摟抱抱的,下一步就該是給他帶綠帽子了。
郝映很委屈,卻不敢抱怨。
誰讓她真的被吳廖給抱了呢,“不是這樣的,我跟吳廖沒有可能的,我不喜歡他很久了,真的。”
吃醋的男人是非常幼稚的動物,喜歡鑽牛角尖,還喜歡盯字眼,“那你以前有多喜歡他?”
郝映從剛剛看見陵嗣到現在,腦子就懵著,見他揍了吳廖一頓更是懵。腦子裏亂糟糟的,連組織語言跟他解釋清楚都很困難。
一直到他低吼著問出這個問題來,她才反應過來。
然後,她趕緊抬起手抓住他的胳膊,信誓旦旦的望著他說:“沒有沒有,我沒有多喜歡他,我喜歡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雖然這話有點昧著良心,但卻是緩解這個男人暴怒情緒的唯一方法了。
果然,陵嗣聽了這話,眼中的化學爆炸似的火光瞬間隻剩下一株搖搖擺擺的小火苗。
郝映趁勢跨了過去,軟乎乎的臉蛋在他懷裏蹭了蹭,撒嬌賣萌就差打滾了,“自從跟你在一起,我眼裏就隻有你呀。”
陵嗣一聽,眼裏最後的火苗也熄滅了。
傲嬌的反問了句,“是嗎?”
她急忙點頭,“是啊是啊!”
這能不是嗎?自從認識了陵嗣,他就一直陰魂不散的在她身邊晃悠,她想不看他也不行啊!
至於喜歡吳廖嗎,她是喜歡過的,隻是沒有別人想象中的那麼多罷了。初戀為什麼刻骨銘心呢?因為都是炮灰,千瘡百孔的,能記不住麼?她的初戀也不例外。
她跟吳廖這一段,真的,早就是過去式了。
陵嗣將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趁著停車場四下無人,狠狠啃了一頓她的嘴巴發泄,等他放開,郝映嘴巴也被啃的非常水潤有光澤了。
見陵嗣不在生氣,郝映這才艱難的爬回副駕駛。
她在心裏暗暗發誓,今後見著吳廖,她一定要躲著走才行。
陵嗣將車發動,剛準備回家,郝映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秦子恬的聲音帶著哭腔,哦,不,是已經哭得快要斷氣了:“好好,你快帶著陵嗣過過來。江煜恒跟陳恩在打架,警察都不敢攔。好好,你快幫幫忙。”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一個半小時前,陵嗣剛把吳廖胖揍了一頓。一個半小時後,江煜恒就跟陳恩打起來了。
郝映楞了楞,“地址,你把地址告訴我。”
秦子恬在電話裏報了一遍地址,又發了一條短信到郝映的手機裏。
看得出,秦子恬打字的手都是抖的,因為短短兩句話裏有不少的錯別字。
陵嗣擰著眉頭,把車開得很快,郝映後知後覺的想起了什麼,問他:“江煜恒跟陳恩打架,子恬要非你過去幹什麼?叫保安不行嗎?”
陵嗣說:“因為江煜恒紅了眼,別人根本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