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陵嗣準備接過她手中的餐盒,郝映卻把手往後縮了縮。
她的聲音冷漠而堅定,“不是給你帶的晚餐。”
他的手僵在半空,“是嗎?”
“嗯,我給笑笑帶的。我已經有幾天沒有去醫院看笑笑了,上次我們約好的,我以後去看她都要叫上你。”所以,她是來叫他陪同去醫院的。
明白過來的那一霎,陵嗣的臉瞬間陰沉。
居然又是為了郝笑!她到底有多大魅力能讓她對他多次視而不見,一個郝笑難道就真的比他重要?
郝映好似沒看見陵嗣陰沉的表情,自顧自的說著,“你的工作什麼時候能結束,我等你。”
陵嗣薄唇緊抿,沒搭話。
郝映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那你先忙,我不打擾你工作,直接在外麵等你吧。”
反正,他又不是沒讓她等過,上次的三個小時她都等了,這次了不起再等三個小時罷了。
陵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去沙發上坐著,抽屜裏有平板電腦,位置在哪裏你自己知道的,覺得無聊了就自己拿著玩。”
她鼻子一酸,輕輕的“嗯”了一聲。
當初為了她特有擺放的的桌子跟沙發並沒有拆,還是當時的模樣,隻不過少了她這個人。
她坐在搖椅上,望著低頭看著文件的陵嗣,心裏無比酸澀。
陵嗣,他明知道她很在意晏謹媚,還能夠淡然自若遊離在兩個女人之間。那他不喜歡她跟郝笑吳廖接觸,她偏就要跟郝笑吳廖多來往。
郝映抱緊了保溫盒,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但她實在不想再這麼茫然的在家裏呆下去,她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管結果是怎麼樣,她都認了。
陵嗣本想耗著郝映,等天色晚了,她就不惦記去看郝笑了。
於是把時間一拖便拖到了9點多,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他到
一旁叫醒已經睡著的女人。
郝映醒來的一瞬間,第一句便是,“你結束了嗎?咱們可以去醫院了。”
陵嗣心裏一梗,說不出難受。
看她那麼執著,隻能無奈送她去醫院。
到醫院差不多也九點鍾了,郝笑已經睡了,郝映抱著飯盒在門口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進去。
她怕打擾到郝笑。
陵嗣一肚子火氣,這個沒良心的小女人,對郝笑這頭白眼狼知道這麼關心,這麼細心,就不知道對他多關心一點兒?
又載著郝映回了家,剛想跟她推心置腹的聊聊,她卻一頭紮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想著她今天在辦公室等他那麼久,陵嗣又舍不得把她叫醒。
他將她身上外衣解開,又拿了毛巾給她擦了擦手腳換上睡衣,這才進浴室收拾自己。
淋雨的水聲嘩啦啦想起,床上的郝映緩緩睜開眼睛。
“阿嗣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實話呢。”她一雙漂亮的大眼中氤氳著霧氣,“我早先就說過了,如果你變心,我不介意,隻希望你對我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再受到欺騙了。”
郝蘭對她的出賣,在她的心裏留下了揮之不去的陰影。
被最親近,最信任的欺騙是怎樣一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她真的,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品嚐了。
浴室的水聲停下,陵嗣裹了條浴巾出來,看著床上蜷縮成一團的小女人,低語吟喃,“好好,你最近是有什麼心事?不能說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