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笑既然能從郝映手裏撬牆角一次,就說明她的心思也沒那麼純粹。郝笑看上吳廖,無非是吳廖長得好,家庭又好,對郝映更好,簡直一個三好男人。
郝笑能下的去手,從自己姐姐這裏挖男人,肯定是眼紅的不行。
如果郝笑能對吳廖動心,那肯定也能對陵嗣動心。
不論是外貌還是權勢,陵嗣比吳廖都高出了不止一個等級。
他隻要陪著郝映,沒事在郝笑麵前多晃晃,郝笑鐵定能動心。郝笑一旦動了歪心思,郝映作為女人,敏感的直覺會告訴她這一切。
一個總是惦記自己男人的妹妹,郝映就算再大度應該也不會天天來看她了吧。
這就是張衍的“曲線救國”戰術。
張衍的主意挺餿的,陵嗣承認,但他還是毅然決然選擇采用。
因為他實在沒別的辦法了。
再這麼耗下去,郝映高興了,他該受不了了。
想好對策的陵嗣,立刻給郝映打了電話,問她在哪裏,郝映冷淡的說已經在家了。
陵嗣作為一個重色輕友的代表,立刻拋下自己約出來的好兄弟,奔向自家小嬌妻的懷抱。
趕回家裏,郝映已經睡了,還是麵對床畔,背對著他。
陵嗣望著她消瘦的背影,沉沉的歎了口氣。
他之前還沒覺得,現在忽然感覺,郝映的反常並不隻是體現在每天都往醫院跑,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她現在,沒有那麼在意他了。
以前,就算他回來的晚,她也會等著他,那雙眼睛炯炯有神,就算為了能跟他聊上幾句。
可是現在,這個小女人正在有意無意的與自己疏遠。
陵嗣覺得累極了,靠著她就這麼靜靜睡下。
郝映並沒有睡著,聞到他身上那股濃重的酒精味的時候,她就醒來了。
出去喝酒了,身上還沾著一股脂粉香氣,估計又是跟晏謹媚吧。
她鼻子酸了酸,抑製住想哭的情緒,讓自己沉靜入睡。
第二天一早,陵嗣竟然沒有早早離開,竟然在樓下悠哉的吃著早餐。
見郝映下樓,勾了勾唇角,“吃早飯了。”
郝映抿了抿唇,剛想說些什麼,就被他打斷,“先吃飯,等會兒我陪你一起去醫院。”
她睡得不安穩,眼睛有些浮腫,那表情像是在為他擔心,“你哪裏不舒服嗎?”
陵嗣心裏一暖,“沒有,陪你去看郝笑罷了。”
“你不是說以後”
“一時的氣話,既然我們約定好的,我會做到。”
郝映楞了楞,輕輕的“嗯”了一聲,在他身旁坐下。
陵嗣心情不錯,車也開的平穩,甚至進了醫院後,都沒有再對郝笑冷嘲熱諷。
郝映照例給郝笑帶了一束鮮花,都說病人看著花,心裏會舒服一點。她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她還是選擇嚐試下。
將花瓶裏昨天的鮮花取下,將新鮮的花放進去。
萎掉的花沒處放,郝映想著放在房間裏不好看,便抱著花送到了樓層的垃圾桶裏去。
等她返回,卻看見陵嗣給郝笑倒了一杯水。
郝笑伸手去接,正好與他的手指碰了下,她的手輕輕抖了抖,連聲音也抖了。
“謝謝。”
“不客氣。”
陵嗣轉身,見郝映回來了,便在一邊坐下,玩起了手機。
郝映一怔,陵嗣這是改脾氣了?居然沒有冷著臉對郝笑,他是想明白了,還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