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笑沒想到,陵嗣第二天又跟郝映一起來看自己,陵嗣還給她帶了禮物,是一塊成色非常好的玉鐲。
陵嗣說玉能養人,郝笑受寵若驚。
陵嗣表現的非常淡然,但郝笑卻看得出,他們兩人之間鬧起了別扭。
他們雖然坐在一起,可是眼神交流很少,語言交流就更少,一點兒也不像昨天那樣熱絡。
郝笑打量著靜坐在一邊的兩人,手中摩挲著陵嗣送的玉鐲,也沒說話。
沒一會兒吳廖也過來了,四個人聚在一個小病房裏,氣氛更是沉悶。
吳廖原本在病房的時間是呆不久的,但郝映在,他就熱不住讓自己多呆一會兒。吳廖心裏知道,自己跟郝映是不可能的,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多看看她。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吳廖想,不管過去多久,郝映在自己心裏留下的印記會一直都在。
眼見吳廖的眼神時不時在郝映身上飄過,陵嗣的目光暗沉了許多。
病房裏氛圍這麼怪異,郝笑想喝水也不敢叫人幫忙,準備自己下床。
陵嗣眼尖,站起來,走到床畔,問她,“要喝水嗎?”
郝笑點頭,“我自己倒就好了。”
陵嗣聲音很沉,“喝溫的熱的?”
郝笑心頭一暖,“溫的。”從來沒有人這樣強勢的照顧過她。她看了一眼坐在吳廖身旁,垂頭看著手機的郝映,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郝映,她的姐姐,運氣可真是好啊。
沒了吳廖,卻得了一個比吳廖好上許多倍的男人。
陵嗣倒了水,遞給她,“拿著。”
郝笑接過杯子的手一抖,整杯水都灑了,濺了一些在他的手工西裝上。
陵嗣沉著臉,郝笑緊張起來,陵嗣的脾氣她是見過的,急忙道歉,“對不起”
結果陵嗣竟然沒生氣,“我去叫護士過來收拾。”
陵嗣出了病房,郝映這才抬頭,看著他的背影,眼眶紅紅的。
陵嗣昨天一晚上都沒回來,她也一晚上沒睡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陵嗣的存在對於她來說,已經深入骨髓,像是空氣一樣習慣感受他的存在。
哪一天,他不在,她就覺得各種不舒服。
可陵嗣昨天一晚上都沒回來,她也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陵嗣很生氣,他感覺到了,可是他生什麼氣呢?
他跟晏謹媚在一起亂搞,她都沒有怪他。
可是,今天一早,陵嗣卻準時回來,帶她到了醫院來看郝笑。
並且,他對郝笑的態度,變化的簡直太多,讓她有些迷惘。他甚至還給郝笑送了禮物,他不是一向,最不恥郝笑的嗎?
郝映捏緊了拳頭,男人都是善變的動物,說過的話,轉眼就可以忘記。
陵嗣找來護工收拾床鋪,郝笑下床,站在一邊,唯唯諾諾的樣子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兔子。
郝映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阿嗣沒有壞心的,你別怕他。”
郝笑抬起頭,看了郝映一眼,又看了陵嗣一眼,這才慢慢放鬆起來。
護工收拾完了床鋪,郝笑往回走。經過吳廖身邊不小心被他的腳絆了一下,郝笑重心不穩,眼見就要摔倒。
陵嗣長臂一伸,郝笑穩穩當當落入他的懷中。
郝笑紅了臉,感受陵嗣懷中的男人味,竟然有片刻的沉迷,竟然不想從這個懷抱中出來。
郝映愣住,想撫郝笑的動作愣在半空,腳下像是粘在地上似的的,動彈不得。
她一直告訴自己,郝笑是她的妹妹,陵嗣跟她的接觸都是正常的。可是,可是陵嗣隻是扶了她一把,她的心,為什麼酸的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