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陵氏,可是陵家維持麵子的唯一途徑。
一旦陵氏倒了,再沒有這樣舒坦的日子過不說,還會被上流社會的人指指點點,這種日子,陵老爺子想都不敢去想。
陵老爺子一咬牙,“阿嗣,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幫爺爺這一把。”
陵嗣握著郝映的手,輕輕揉捏,“大婚在即,我實在沒有辦法分身去幫爺爺。”
陵老爺子沉默許久,決定亮出自己的底牌,“阿嗣,爺爺知道你不滿意。當初發出決裂聲明,確實是爺爺的錯,爺爺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所以這一次,隻要你肯回去,當初爺爺從你手裏拿回來的股份,依舊可以給你。”
郝映眼珠子轉了轉,發問,“老爺子,你當阿嗣是傻的嗎?陵氏現在都出問題了,阿嗣根本沒有必要花那麼大一筆錢去買什麼見鬼的股份。”
老爺子氣的又直喘粗氣,老管家眼疾手快,繼續喂藥。
這次氣的比上次更嚴重,拍著胸脯順了好一會兒,老爺子才恢複過來,“這錢爺爺不要你還回來了,隻要你肯回去坐鎮,那些股份,爺爺都白送給你。”
“說的好像阿嗣很稀罕那些股份似的。”郝映小聲嘟囔。
陵老爺子又岔氣了,老管家又給他嘴裏到了兩口極速救心丸。
“爺爺,您身體不好就早些回去吧。就像好好說的那樣,我確實不在意陵氏這些股份。”陵嗣的話表麵看起來溫柔,實則是在趕人。
陵老爺子也開始耍起了無賴,仗著自己身體不好,就這麼癱在沙發上也沒個動靜。
陵嗣微沉吟,“這樣吧,這些股份我收下,在婚禮之後,我會去兼顧陵氏。”
郝映扯了扯他的衣袖,表示不同意。
她倒不是記恨陵家人,不想讓陵嗣回去幫忙。她隻是不想讓郝映那麼累。
最初陵嗣兼顧陵氏與hao的那陣子,忙成什麼樣她可是值得的。
陵嗣大掌溫柔拂過她的發頂,“你不願意嗎?”
她搖頭,“我不想要你那麼累。hao賺的錢已經夠我們和孩子花了。”
“爺爺你看”陵嗣裝作為難的樣子。
陵老爺子眼見他要反悔,急忙坐了起來,“阿嗣啊,你剛才答應的可不能反悔啊。”
郝映望著老爺子,很想說點什麼,但結果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這才一會兒的工夫,老爺子已經吃了三次極速救心丸了。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插嘴了。
見陵嗣不說話,陵老爺子急了,拄著拐棍就衝到他的麵前,“阿嗣啊,你剛才答應的!”
陵嗣淡然自若,“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有真正的合同約束力不是嗎?”
陵老爺子一頓,明白了,他這是在說自己給那些股份的事情是空口無憑呢。
說實話,他確實就是空口無憑。
那些股份,他早就轉給了陵堯。
而陵堯,竟然又把這些股份給了陵天雄,陵天雄這兒子,陵老爺子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他貪婪又自私。吃到嘴裏的東西再吐出來,根本就是難上加難。
他現在唯有的一部分,就是自己手裏的股份。
隻是,就那些股份,也並不夠允諾陵嗣的那樣那麼多。
陵嗣也不管老爺子是什麼反應了,拉著郝映就上了樓,順帶吩咐傭人送客。
老爺子尷尬的站在原地,坐也不是,走也不甘。
關上房門,樓下發生了什麼全部隔絕在外了。
郝映被陵嗣抱在懷裏,親了兩口,“剛才表現非常好,賞你的。”
郝映一臉嫌棄的擦了擦自己臉蛋,“你為什麼要答應老爺子回陵氏。陵氏現在都亂的跟垃圾堆似的了,你回去能幹什麼。陵家人那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