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前,那時的辛震還是個青澀的少年。
因為辛家家境特殊,辛震要比同年人老成許多,更何況是個比他小上三歲,還迷迷糊糊的郝韻。
郝韻撞見這一個臉色冷的像是在冰箱裏凍過的男人時,心裏“噗通”狠狠跳了幾下。
不是心動,是嚇的。
辛震這人自小就深沉,穿著一身純黑的西裝就算了,身後還跟著幾個保鏢。
郝韻當時就給嚇哭了,嘴裏嚷嚷著,我不是好人,**的,你別殺錯壞人。
當時辛震臉都黑了,老子長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哪裏像是**啊!
尼瑪小丫頭你再哭,老子要掐死你的啊!
你哭什麼你哭!
你不準哭了!
再哭老子掐死你啊!
娘的,你還哭!
啊啊啊!別哭了!
求你別哭了!
求你了
終於,郝韻不再哭。
趁辛震揉著腦袋的功夫刺溜一聲就跑了沒影。
等辛震回過神來,眼前已經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來。
郝韻跑的急,落下了一個掛件都不知道。
辛震俯身撿起掛件,才發現,這分明是自己的。
那一年,他不過是十歲的男童,有隻野狗盯著自己咬。
有個小姑娘扔了食物吸引走了狗的注意,他辛震從來不喜歡欠人情,便將隨身攜帶的項鏈留給了那女孩。
他告訴她,他是辛震,欠下的人情他會還。
隻是,十年過去了,那個女孩子從沒找過自己,就連他自己也給忘記了這件事情。
後來的事情,發生的是那樣理所當然。
隻是故事永遠都不會那樣圓滿,郝蘭出現了。
辛震緩緩閉上了眼睛,以往的事情,隻是想想他就覺得無比心疼。
手中的照片捏的很緊,被捏出了褶皺。
明天,他要去看看小韻的孩子。
秦子恬跟袁羽陪著郝映,生怕她想不開把自己給弄抑鬱了。
畢竟孕期很危險,最容易得抑鬱症了。
然而郝映恢複的很好,一點兒抑鬱的征兆都沒有,反而充滿了鬥誌。
她要弄清楚,為什麼郝蘭要這麼對自己。
她更要弄清楚,她的父母是誰。
已經糊塗了二十多年,不能再這麼迷糊下去了。
郝映正琢磨著怎麼從郝蘭嘴裏套詞兒呢,辛震就找上門來了。
辛震人到中年,卻沒有啤酒肚,也沒有謝頂。他身材保養的很好,氣度不凡,很有氣質的一個男人。
這個人,跟那個經常來找老爺子聊天的辛老爺子,頗有幾分相似。
辛震自報家門姓辛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回答,“辛老爺子今天沒來這裏,您找錯地方了。”
而辛震卻隻是直勾勾的望著她,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像,真是太像了。
郝笑幾乎跟郝韻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那圓溜溜的臉蛋,甚至連說話時的神態都那麼相似。
如果,這孩子是自己跟郝韻的血脈,那該有多好啊。
郝映被他看的渾身發毛,忍不住就往後退縮。
這時候,辛震才反應過來,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是你母親的故友。”
說前夫,怕是會嚇到這個小丫頭吧。
郝映愣了愣,“我母親是誰”
辛震:“”
自己母親是誰這麼重大的問題,郝映一直都很想知道。
她終於放下了警惕,讓辛震進來。
她告訴辛震,自己從小跟養母一起長大,並不知道自己親生母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