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映覺得自己學壞了,竟也不覺得陵嗣的做法有什麼錯。
那麼多的人想要自己給郝笑去做配型,卻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是什麼樣的處境。
陵嗣為自己做這些,是為了保護自己不讓自己難堪,又有什麼錯呢?
就算配型成功,她也不可能為郝笑去做配型手術的。
郝映不想要郝笑死,但她更沒有辦法為了別人,犧牲自己跟孩子。
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容許她這麼做,所以,陵嗣的做法是最好的。
想明白後,去見郝笑也就沒了什麼心裏壓力。
敲了敲房門,裏麵有人來開了門。
開門的人竟然不是郝蘭,而是辛震,這讓郝映微微詫異。辛震,他不是一直很抗拒郝笑的存在嗎?
不過轉念一想,畢竟辛震是郝笑的父親,血緣關係是割舍不斷的東西。
郝蘭正坐在郝笑床邊,拉著她的手,焦急的說著什麼。
一看來的人是郝映跟陵嗣,隨意找了個借口就溜出去了。她可沒忘記,雙手被針戳成馬蜂窩是什麼樣的感覺。
郝蘭逃也似的跑開了之後,郝笑本就蒼白的臉色,好像更白了幾分。
辛震出現後,郝笑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她對於郝笑的感情,越發的複雜起來。
一開始的相依相偎,到後來的羨慕嫉妒,現在,都有了憎恨與厭惡。
如果不是郝映的媽媽,她跟媽媽,何至於過的這麼慘。
而郝映,如果不是她一直堅持不肯給自己配型,自己的病情也不會惡化的這麼快。
郝笑的眼神很是複雜,她緩緩攥緊了拳頭,可嘴上卻還是淡淡輕輕的叫了聲。“姐姐,姐夫。”
陵嗣瞄了她一眼,算作回應。
郝映慢香香的問候了郝笑一聲,想走近一些,跟她聊。卻被辛震拉住,他沉沉的看著郝笑,“有時間嗎?”
“我已經給她做過配型了。”郝映下意識的說。
辛震沉沉的笑了,“我並不是想勸你幫郝笑做配型,我隻是想跟你說說,你母親的事情。”這個作風淩厲的男人,笑容之中竟然了幾分無奈。
郝映舔了舔幹澀的唇,抬眸望著陵嗣。
她倒是想去的,可是總不能將陵嗣一個人丟在這裏吧。
陵嗣捏了捏她軟乎乎的小手,“去吧,二十分鍾,我必須看見你回來。”
她綻開笑顏,“好。”
得了陵嗣首肯,郝映果真沒心沒肺的跟辛震出去了。
不過陵嗣同意讓郝映跟辛震單獨聊聊也是有原因的。
辛震這個男人,氣質淩厲正派,值得讓人相信。
陵嗣其實已經查到了一些東西,隻是在沒確定之前,沒辦法告訴郝映。
直覺告訴他,郝映跟辛震的關係,應該並不是表麵看起來的那樣。
二十年前的事情就像是個迷,找不到郝韻,就沒有辦法確定,郝映的父親到底是誰。
可陵嗣隱約覺得,或許,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回過神來,卻發現郝笑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那眼神崇拜又帶著些許迷戀
這種眼神,陵嗣再熟悉不過了。
多少女人都用這種眼神望著他,她們愛慕他的財產和地位,又或許更愛慕他這幅完美的皮囊。
郝笑這樣的女人,他早已見怪不怪。
他在離郝笑最遠的沙發上坐下,掏出手機看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