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章, 50%,48小時 一邊啪啪啪,一邊報數什麼的……
段青城決定……學起來。
甘醫生被人調侃,連臉都沒紅一下, 她本就早熟, 對這事兒看得挺開,又在國外呆了八年,自然挺開放的。
不過, 說真的,要不是洛川程提醒, 她都忘了這一段了——
高考完, 他們在外頭瘋玩。
在武漢江漢路步行街逛街, 突然就走散了。
當時是晚上, 甘願手機刷得沒電了, 也找不到洛川程, 便直接打車回了酒店, 給手機充上電打電話給洛川程。
洛川程回來之後就質問她為什麼不一走散就打他電話,甘願回了一句:“我又不記得你電話號碼。”
然後,一整晚, 甘願就被摁在床上背他的電話號碼。
他撞一下,她就得報一個數字,報不出來各種懲罰。
甘願當時背他號碼都背出陰影了, 隻覺得, 這輩子都會記得這串數字。
但後來, 分手,出國,逼著自己遺忘。
要不是洛川程重新出現,她絕不會把這些都落了灰的記憶翻出來。
偏偏,手機又開始震動,洛川程又開啟了一連串的電話轟炸。
甘願直接按掉。
洛川程意識到她不接,又開始發短信:“你到底在哪?我去找你。”
甘願想到今天洛川程來他們醫院找她的事情,就一陣頭疼,便回了一條短信:“以後別來我單位找我,影響不好。”
洛川程回道:“那我去哪找你?”
甘願:“永遠都別來找我。”
那邊登時又開始打電話,甘願掛斷,那邊接著打,循環往複。
一旁的段青城看不下去了,道:“幹嘛不把他拉黑了。”
甘願愣了一下,於是發了條短信過去:“再吵我把你拉黑了。”
那邊,立馬乖了,別說電話了,短信也沒了。
飯菜上桌,甘願一邊吃飯,一邊笑嘻嘻地和宋教授、段青城閑聊著,好像剛才的事情從未曾發生過。
可甘願知道,這一切,的確發生過了。
有些記憶,一旦翻攪出來,隻會襯得現實愈發不堪。
她隻想著“一別兩寬,各自歡喜”,灑脫地麵對過去麵對生活,但顯然,洛川程此人,就算分了八年,也仍是打算把一切攪亂,把那些仍算得上美好的記憶換上惡心的麵貌。
*
午飯結束,甘願便直接回了辦公室值班。
雖然兩點開始上班,但她中午都是默認加班的,她雖然沒上手術,但她管床,冬天裏病人多,病床輪轉得飛快,有時候她一天得接六個病人還得辦理六個出院。
病人入院,她得問病史,寫病史,開檢查,開醫囑,做心電圖……
病人出院,那更麻煩,得把所有病史、醫囑、化驗單打印出來,簽各種字,還得寫出院小結,填病案首頁……事情都非常繁瑣……
新病人喜歡下午三四點的時候紮堆來,五六個病人一起,五點根本不可能下班,這也就算了,她都默認加班了,但是加班開醫囑會被護士罵,肖思婷跟她關係那麼好,但一加班就忍不住生氣。
所以,甘願養成了早點上班、中午也都一直在的習慣,早上搶個電腦把出院辦好,中午值班要是運氣好,碰到個中午就來住院的病人那能感動哭。
甘願今天運氣不錯,碰到了個中午來住院的。
下午接了四個病人,她今天五點準時下班了。
真的,入冬以來頭一回。
準時下班了的甘願去超市補充了一番瓜果蔬菜就回了家。
中午吃得膩,晚餐就很節製得吃了……蔬菜沙拉。
泡書房泡到九點半,跑步機一小時,洗洗,十一點準時入睡。
日子過得無聊又規律。
12月24號這一天也差不多,吃飯,書房看書,吃飯,然後搭乘地鐵去遊泳館。
浙江省遊泳氛圍很濃,杭州好一點的小區都有遊泳館,中學、大學體育考試都是考遊泳的,本省還有一所強到變態的體校——陳經綸體校,遊泳名將出得也多,孫楊、葉詩文、羅雪娟、傅園慧都是浙江省的。
練遊泳已然成為出路之一,家長自然也樂意把孩子送去體校鍛煉。
這也導致,杭州市的恒溫泳池哪怕大冬天,都是紮堆的人。
甘願這人吧,窮歸窮,但又講究,不太愛跟一堆人擠在遊泳池,所以她辦了一張五星級酒店的泳池年卡,一周會去個兩三回。
當然,那張年卡,讓甘願肉痛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