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上前一看,竟是些“女兒在這受了欺負,娘親速速接女兒回去”之類的話。
我忍俊不禁,搶下小姐的書信這才沒讓小姐把這封笑死人的信寄出去。
我詢問了一番,這才了解,原來昨夜小姐根本沒有和大人圓房,小姐新婚第一夜竟把新郎趕在門外。
我問小姐怎麼受欺負了?
小姐先是支支吾吾不想說,直到被我問急了,才掩著發燙的臉說,昨夜他和皇上一樣,竟要脫掉她的衣服,這樣非禮的事情…
無奈之中我隻有一遍一遍地向小姐解釋夫妻之間做這樣的是很正常也是必須的…
小姐先是拚命搖頭不肯聽我的解釋,後來才在我半誘哄半威脅的話中在第三日與大人行了房。
最使我詫異的竟是第二日我在床上發現了那灘觸目驚心的血跡。
那日皇上難道沒有…
後來我問小姐,小姐說皇上在最關鍵的時候停止了…然後隻是靜靜的抱著她。皇上說要先給她一個正式的名分…但她那時什麼也不懂,以為被脫光了衣服男女有了肌膚之親便是失了身。
如果說以前我覺得皇上這樣追求小姐不過是滿足了他爭奇獵豔的心理,那麼現在我堅定皇上竟是真愛過小姐的。
那個擁有一切平時隻需等著女人主動送入懷抱的聖上,竟會為小姐考慮這麼多,真的出乎我的意料。
可是一切陰差陽錯,現在說什麼已經沒有意義了。
小姐與大人行了夫妻之禮後,仿佛對他有一絲惱怒似的,著實躲了大人很長時間。
在他麵前總是忐忑不安,和他一起用膳時總是不小心掉了竹筷或者打碎瓷碗然後偷偷瞄他的臉色;夜晚總是吃了晚飯就把門插得死死的,任大人敲了幾遍也不回應;就是在府上無意中預見大人也立刻躲在我的後麵不敢看他…
大人竟也出乎意料的好脾氣,他也不逼迫小姐,但是每天都會帶些新鮮的小玩意逗小姐開心。
他還特意在小姐的庭院前種滿了梨花,放了一架秋千給孩子氣的小姐玩。
那天晚上大雨傾盆,電閃雷鳴。
大人知道小姐素怕雷聲,特意前去探問。
他敲了敲門,問到:“莯韻你睡了麼?”
小姐窩在錦被中,害怕得睡不著,但是她也不開門,也不回話。
門外傳來了大人的輕笑,“我知道你是沒睡著的。”
突然一個閃電襲來,把屋子照得閃亮,隨之伴著雷霆滾滾的大雷。
小姐害怕的呀了一聲。
大人在門外著急,他又敲了敲門,小姐還是不理他,於是他直接靠坐在門外,對裏屋說:“莯韻,我知道你很害怕。你不讓我靠近你,我不會勉強你。我就坐在門外保護你好嗎?”
小姐從被中抬起頭,我可以從她蒼白的臉色看出她有多麼害怕。
她猶豫了一下,最後從床上爬起,光著潔淨小腳走到門口。
她還是沒有開門,但是她卻在門裏對著大人坐下來。
一夜無語,他們卻僅一隔之門,小姐竟然首次在雷雨天安然入睡。
好長時間以後小姐才慢慢的不再排斥男女歡好之事,但是小姐卻一直對此事有些冷淡。
大人自從小姐嫁過來後,便很少去正室那了。
小姐過意不去,常常推說自己身子不舒服,把大人推到正房夫人那裏。
但是即使這樣,正房夫人依然對小姐產生了芥蒂,多有冷言冷語。
而大人每每被小姐拒之門外,心情黯然。
他曾很挫敗的問我:“她到底喜歡什麼呢,似乎什麼也不能取悅於她…”然後他歎了口氣,“她是個不懂愛的女人呐…”
也許小姐真的不懂什麼是愛吧…
如果不是,那麼兩個這樣優秀的男子為什麼都不曾打動她哪怕是一點點的動心呢?
自從我服侍起小姐,我便發現她好像從來沒有什麼特別的**,從來不挑剔食物玩偶飾品,被人欺負了好像也從來不惱,結了婚後大人是否到她的房裏她仿佛也一點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