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珍本來是跪在一邊扭過頭倔強著沒看,但是隨著一聲聲清脆的拍聲,她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母後,您別打了,別打了……”九珍跪著移動到我跟前抱著我的腿,哭求道:“母後您別打麗兒了,不幹她的事,是女兒的錯,九珍再也不叫了,再也不敢了……”
九珍抱著麗兒痛哭起來。
我看著她們,住了手,手中的竹板仿若有千斤重,我再也承受不住,無力地鬆開,竹板砰然落地。
九珍,九珍,你哭我如何不心痛,母後心中何嚐好受過,可是我卻找不到可以好好痛哭的地方……這樣的你是不是要比母後幸福得多呢?
也許自打那件事起九珍便開始意識到我不隻是她慈愛的母親,更是一位手握生殺大權的皇太後。自此她與我的親近總是夾雜著一絲懼怕和拘束,隻是可悲的我當時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當我意識到時,不幸的是,那時我與九珍的隔閡已經很深很深了。
用過午膳後,我倚在矮幾上聽宮人們講著故事,漸漸地覺得困乏起來,便閉上眼睛小小的打了個盹兒。
朦朧中感覺有輕微的動靜,我睜開了眼睛,看見端豫王在我麵前正為我輕輕的蓋上一件外衣。
我坐起了身,有些怔怔地看著他。然後突然清醒過來,開口想叫宮人們進來伺候。
端豫王看出了我的用意,阻止說:“奴兮,是我叫她們退下的。”
我在心底輕輕地歎了口氣。
我又何嚐看不懂端豫王眼底透露的意思,可是我一直裝作看不懂。這幾天我竭力避免和他單獨相處,總是和宮人或者九珍在一起。
我向他勉強笑了笑,端豫王此時卻將我的手輕輕地握住。
“你的手還是像小時候那樣冷。”端豫王說著拿起我的手貼在他心髒的地方,“可是我的整個身體都是熱的。”
透過衣料,我不僅能感覺到他那炙熱的體溫,還能感受到他心髒有力的搏動。
那麼的強勁有力。
我“騰”的羞紅了臉,一點都不敢抬頭看他。
然而我能感受到他正專注的盯著我,熱烈的眼神讓我手足無措。
慢慢的,他靠近我,臉離我越來越近,我甚至在他的雙眼中看見了我的模樣,然後他親上了我的唇。
我睜大了眼睛。
原本隻是輕輕的,試探性的,後來逐漸轉為深入和濃烈。
我吃驚地甚至忘記了掙紮,隻是呆呆的,雖然我已經為婦為母,但這樣的場景已經久遠得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應對,甚至任由端豫王的手由我的肩膀滑落至背脊或輕或重的摩挲著。
直到我被端豫王攔腰抱起,直到我隱隱地看到內室那設滿紗幔的床,我突然驚醒了,然後推拒著他。
“不……我們不能,我們……”
端豫王聲音嘶啞卻用無比沉穩的語調反問我:“為什麼不能?我們隻是成熟的男人和女人。奴兮,你忘了嗎,那一天你也是這樣在我的懷中,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我甚至覺得那不過是一場夢。奴兮,用我們彼此證明那天不隻是夢,你真的屬於過我……”
我看著端豫王俊俏成熟的臉龐,那是一張可以令所有少女心動的臉。
聽著他的情話,就仿佛春風拂過冰寒多年的土地,鬆動著,讓我臉紅心跳。
他那夾雜著j□j的男性氣息使我多年未近男人的身體變得滾燙起來。
我推拒著,掙紮著,心跳著,鬆動著,顫抖著。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拒絕,畢竟我們有著過去,甚至還孕育出了我們的孩子,拒絕的話顯得多麼矯情。然而我知道這是罪過,是皇太後與繼子親王的醜聞,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能這樣做。然而我又能感覺到我身體本能的渴求,j□j裸地叫囂著。
床近在咫尺。
淚水順著眼角流下,然而同時我卻放開了那雙推拒的手,無力地垂下。
也許自打有九珍起,我們之間就有了難以割舍的牽絆,我再也無法逃避。
端豫王得到了我的默許,如同對待珍寶般將我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緩緩地扯下我的外袍……
就在此時,外麵有人通報說:“皇上駕到!”
我立刻驚醒過來,慌張地推開端豫王,披上外袍並整理有些淩亂的發髻。
當顓福走進來時,我還來不及回到座位上,我和端豫王各站著,我不知道顓福是否察覺我難以掩飾的慌亂神情,但是我自己覺得這樣的場麵尷尬極了。
顓福對見到端豫王在我這裏明顯感到意外,疑狐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徑直走到座位上說:“母後、端豫王你們都坐下吧。”
然而當我們都落座以後,顓福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端豫王這次朝拜在宮中已經待有好多天了吧?”語氣中已是不悅。
我心底一驚,不知道為何顓福突然對一向敬重的端豫王說出如此話來,甚至,我從未想過一向仁厚的顓福會說出這樣的話。
端豫王也是吃驚,同時作為有權勢的親王對年輕皇帝的此番話更有不滿,正欲辯說,然而我搶過話去:“端豫王此次前來就是向哀家辭行的。”
我向端豫王輕輕地搖了搖頭,甚至有幾分懇求的神色,端豫王幾次隱忍終是沒有說話。
顓福“哦”了一聲,然後就沒有了下文,隻是低頭擺弄著手中的茶杯,空氣仿佛也在此時凝固住了。
突然顓福將茶杯往桌上輕輕一磕,然後抬頭好似驚異地看著端豫王問:“端豫親王還有什麼事麼?如果沒什麼事你可以退下了,朕還有事對母後說。”
端豫王確實受到了羞辱,我的心也提了起來,顓福羽翼未滿,實在不該以這樣的態度對待地方有實力的親王。
我看向端豫王,示意他先離開,不要與顓福正麵衝突,哪怕隻是為了我……
端豫王有些恨恨的,他起身向顓福草草地行了禮,毅然轉身而去。
我看著端豫王離去的背影,語氣有些生硬的對顓福說:“皇帝實在不該這樣對待端豫王,我們還要倚重他的兵力……”
顓福反而答非所問,說:“剛才兒臣在禦花園侍弄花草,遇見如意,她說您正在小睡,沒想到顓豫王會在。”
我聽了這話臉突然漲紅起來,仿佛是做錯事被訓斥了的小女孩。然而慢慢的我又冷靜下來,有些冷淡地說:“是的。哀家本來是在小睡,端豫親王來了,打擾了哀家的輕眠;如果是皇帝先來就是皇帝打擾哀家休息了。”
那天我著實對顓福有些生氣,然而我不得不承認的是,那天顓福的強勢和冷硬,是我所見過的他最最像皇帝的一天。
端豫王終還是不得不離開了。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這使這我暗暗地鬆了口氣。
然而也有所不同,我想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超越了普通的男歡女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深的感情和牽絆。
雖然我們相隔很遠,甚至不知道下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但是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是別人無法比擬的,他是懂我的我信任的人,他更是我孩子的父親。
我看著在一旁哭哭啼啼的九珍,歎了一口氣,將她抱了起來,同她一起看著端豫王的背影到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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