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茵依舊憤憤地說:“有錢就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惡毒的話還沒說出來,她忽然覺得自己在他們麵前這樣說很不好。雖說錢不是萬能的,但一切事情的起因不都是因為錢嗎?
她放緩了語氣,柔聲說:“隻要你們以後能好好過日子,我就為你們開心了。阿姨你說的對,都是在中國,我還能隨時去看你們。那樣的話,總比在這裏受他們欺負要好。”
“小茵,阿姨知道你一定覺得我們很沒用,我們”李阿姨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
白穆茵趕緊說:“哪有?我就是覺得,覺得那個董事長很有意思。”她最初接觸宮家人的時候,集團的董事長還是宮湛的父親,他為人和善寬厚,她很喜歡他。但是他的夫人鄭麗珍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強人,事事要強,走到哪裏都是一副高不可攀的太後風範,因此白穆茵很怕見她。
後來,董事長死後,想必就是她接手了集團。以她的性格,做出這樣的事情一點也不稀奇,白穆茵當然不會覺得有意思。隻不過宮湛,他仿佛和從前很不一樣。
但這不一樣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她暫時還弄不清楚。
這時,王紫怡罵罵咧咧地進來,李勝夫婦就趕緊告退了。
白穆茵也沒有挽留他們,畢竟小希一個人在家裏也不安全。她看著王紫怡氣呼呼地坐在窗前,一個護士氣呼呼地走進來,給她拔針,一不小心,鮮血就從針管出濺了出來。
白穆茵疼得一陣呲牙,小護士拔完針就出去了,她趕緊衝王紫怡喊:“祖宗,你又得罪人家什麼了?”
王紫怡回過頭來,臉上毫無愧疚:“說她連紮針都不會唄,我剛剛看她都快把一個人的手紮成蜂窩了。感情手不是長在她的身上,不知道疼。”
白穆茵苦笑不得,一個枕頭砸過去:“感情我的手也不是長在您老身上,您老也不疼。”
宮家。
鄭麗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妝容精致,讓她看起來像是三十歲。然而她的眼神卻犀利無比,那是隻有經過了歲月積澱和生活磨礪才會有的眼神,冷靜淡漠,仿佛對一切都毫不關心,但又對一切全然掌控。
鄭子邱和崔青凡戰戰兢兢地站在她麵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從回來到現在,他們就這樣一直站著,沒有宮夫人發話,誰也不敢坐下來。
此刻鄭子邱尿急憋得難受,臉都紅了,終於忍不住說:“舅媽,我能不能先去個洗手間,都要尿褲子了。”
鄭麗珍正端起杯子喝咖啡,聽聞他的話,露出一個嫌惡的表情,讓他去了。
鄭子邱如蒙大赦,還不忘給崔青凡一個同情的眼神。
鄭麗珍看著低眉順眼的崔青凡,語氣不帶一絲感情:“青凡,我把你安排在湛兒身邊,可不是讓你和鄭子邱嬉皮笑臉,不務正業的。”
崔青凡的額頭滲出了密密的汗珠,說:“董事長,今天的事,確實是我的疏忽,還請董事長責罰。”
鄭麗珍不屑地揚了揚嘴角,放下手裏的咖啡,慢條斯理說:“你的疏忽?你倒是說說看,你哪裏疏忽了?”
崔青凡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麼合理的解釋。雖說他確實催過總裁去現場,但那也是董事長的意思。而且他哪裏會想到,總裁到了那裏就會犯病,連董事長都疏忽的事情,他怎麼能不疏忽?況且,他對總裁是病情本來就不太了解,宮家的人又諱莫如深。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不該把過錯歸罪到他的頭上來吧。
不過既然董事長生氣了,自己自然是要讓她消消氣的。於是,他正色道:“我沒有保護好總裁,讓他差點受傷。我更沒有攔住總裁,讓他不要去頂樓。我知道董事長對我的恩情,我更應該拚了命去保護總裁。但是這些我都沒有做到,所以才導致現在的局麵,都是我的錯。”
鄭麗珍的表情說不出是原諒還是生氣,這件事情她也有責任,苦心積慮瞞了八年,沒想到因為今天的衝動壞了事。要是讓她抓到那個女孩,她絕對不會像八年前那樣放過她。
就在這時,樓上忽然傳來鄭子邱激動的叫聲:“舅媽,你快來啊,表哥醒了。”
鄭麗珍便讓崔青凡離開,然後才整理了一下衣衫,不緊不慢地走上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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