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青凡連哭的心都有了:“總裁,這也太”太明目張膽了吧。在大庭廣眾之下撞死人,感情坐牢的人不是他這個大少爺。
鄭子邱也趕緊附和道:“表哥,要搞死一個人,還是這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方法簡直多了去了,何必用最笨的方法給自己也惹來麻煩呢?你要是真想弄死她,包在我身上,保證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宮湛的嘴唇敏得緊緊的,刀刻一般冷酷。他倒並不是那麼笨的人,隻不過知道自己的第二人格是被這女人激發出來的以後就氣得恨不得殺了她。
白穆茵見車裏的人無動於衷,又擔心黎星的傷口,便自認倒黴,拉著孩子回家。
剛到樓下,就聽到孟淑的聲音,她似乎在哀求什麼人。還沒等白穆茵上到二樓,就看到鄭麗珍和她的跟班從樓上下來,傲慢不屑的樣子。
她這個樣子白穆茵再熟悉不過,能將高貴的冷漠演繹得如此爐火純青的,鄭麗珍絕對是其中頂級的一個。就連四歲的黎星都看出來,藏到白穆茵的身後,悄悄地問:“小姨,這女人好凶的樣子。”
白穆茵沒有答話,在鄭麗珍麵前,還是少開口為好。她往邊上讓了讓,好讓這貴婦趕緊下樓去。
誰知鄭麗珍在她麵前停下了,冷冷道:“你就是白穆茵?”
白穆茵還沒答話,就看到孟淑衝下來,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她趕緊扶住她,焦急地問:“媽,你怎麼了?”
孟淑卻不理她,滿麵淚痕顯得尤為狼狽。她拉住鄭麗珍的袖子,哀求道:“宮夫人,請您再考慮一下,求您了”
鄭麗珍示意跟班把孟淑拉開,然後撣了撣衣服,說:“我沒有什麼好考慮的,就這兩條路,你自己看著辦。我隻給你一天時間準備,在我兒子找到你們之前,你們必須消失!”
白穆茵看著卑微如螞蟻一般的母親,不禁一陣火氣。這個女人,欺負完李叔叔一家還不算,還要再來羞辱媽媽。就算自己於她有諸多虧欠,找她就好了,幹嗎要欺負她的媽媽?
“宮夫人,雖然不知道您跟我媽媽說了什麼,但是我必須要告訴您,八年的禍都是我一個人闖下的。我們白家已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如果您覺得還不夠,那請把我這條命拿走,從此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媽。”白穆茵盯著她一字一字道。
“不,茵茵”孟淑趕緊拉住她,不讓她再說下去。她已經失去了丈夫,不能再失去女兒。
鄭麗珍鄙夷地笑:“我要你的命又有什麼用?我要你付出的,是比你的命更加慘痛的代價!”說完,她就走到樓下,司機為她拉開車門。這時,她恍惚看到了自家的車。
白穆茵把黎星交給孟淑,自己追下來,擋在車前:“要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你說就是。我要是敢說不,我就不姓白!”
鄭麗珍揚起嘴角,露出罌粟般的狠毒笑容:“什麼都肯做是嗎?那就跪在這裏,向所有人宣布你是殺人凶手,你讓你哥哥為你頂罪入獄,你氣死了你爸爸,你用整個白家為代價來保全自己,你是個自私卑鄙的人,你敢說嗎?”
白穆茵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但終究是強撐著自己站穩了。她死死地握著拳頭,指甲刺得掌心生疼。過往那些血雨腥風呼嘯而來,在她的腦海裏四處衝撞。那些黑暗又絕望的記憶,甚至被封存在潛意識裏的痛苦和哀號,此刻像是被注入了生機一樣又活了過來,在她耳邊叫囂。
她心痛得捂住了胸口,彎下了腰。
鄭麗珍說的都是事實,她是一切罪惡的源泉,她的一時衝動毀了兩個家庭。即便是那麼要強的鄭麗珍,在提起她丈夫的死時依舊不能平靜。
宮家用了八年才從傷痛裏走出來,成為涼城的名門望族;而他們白家,則在八年之內衰敗得一無所有,甚至可以說是家破人亡。哥哥是她心裏無法痊愈的傷口,爸爸的死則讓她幾乎崩潰。但是欠了宮家的債,卻不知要怎樣才能還清。
宮湛對自己的母親到這裏來並不感到驚訝,她說了要處理這個女孩,她說到就會做到。
看熱鬧的鄭子邱鑽回車裏,揉揉凍得發紅的臉,說:“我還沒有見過師太發這麼大的火,那話說的簡直就跟刀子似的,還是塗了劇毒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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