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湛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隻是走進白穆茵的時候,就發現白穆茵包紮在小腿側的紗布好像已經滲了血,太過礙眼了。
從房間裏麵取了一些簡單的醫用品以後,他就回到了客廳,直接丟在了白穆茵的麵前。
“傷口出血了,重新包紮一下,免得蹭到沙發上。”
白穆茵看見宮湛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神色亮了亮,雖然他把東西直接丟在了她的麵前的動作太過粗魯了,但是她心頭還是微微一暖。但是當宮湛開口說不要蹭髒了沙發的時候,她的神色又暗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是她會錯了意。
白穆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的確是出血了,但是因為等宮湛的時候實在是太忐忑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看了看眼前的那些醫用品,白穆茵有點無從下手。
雖然她覺得自己並不笨,但是這包紮她並不會,所以宮湛把這個東西給她根本就沒有用。
她看了看一邊的棉花拿了起來吸了吸自己那已經滲出來的血,擦了擦幹淨。心想這樣應該就不會蹭到沙發上了,宮湛也可以不用擔心了。
宮湛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像他嘴上說的那樣,看見白穆茵麵對麵前的用醫用品手足無措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但是當看到白穆茵像個傻‘逼一樣用棉花把血跡給吸幹淨以後,然後用紗布胡亂捆了幾圈的時候,他就毫無猶豫地蹲下身子,從她手上奪過了東西。
白穆茵因為宮湛突如其來的動作,不禁給嚇到了。
呆呆地整個人盯著宮湛看了好久。
看見宮湛那張緊縮著眉頭,帶著一絲怒意眉頭,白穆茵就明白了,宮湛一定是嫌她太笨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就動手了。
宮湛小心翼翼地幫白穆茵的紗布給拆了下來,看見傷口的時候,心裏微微一疼。突然他覺得他自己對石薇的懲罰根本就太少了。
她到底是存了怎樣的心會下這麼重的手。
“啊——”
宮湛不小心碰到了白穆茵的傷口,白穆茵不禁叫了起來,而後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發現自己的反應好像太大了一點。
而她的大反應好像不僅被自己嫌棄,還遭到了宮湛的討厭。
宮湛冷不丁地冒了一句。“閉嘴!”
當時宮湛的心裏隻是想著有本事給自己弄這麼重的傷,就有本事別喊疼!所以說話的時候帶了一點怒意,讓白穆茵覺得心頭有點難受。
怎麼這麼凶!
白穆茵倒是聽話,後來就算是疼了,也咬緊了嘴巴,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
宮湛包紮完以後,低語道:“我隻是看不慣你這麼笨!”
白穆茵垂了垂眼眸,有點委屈地回了一聲“哦。”
腿上的傷包紮好了,宮湛就站在她對麵,她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呢?
“你這麼跑過來不要告訴我,真的是因為想見我,什麼事情你說吧!”
白穆茵頓了頓。
的確她今天過來,不是因為想見他,是真的有事情找他。
但是這件事情,逼著她不得不說她想他。
想他是真,但是想見他真的不是她的願。
“上次的事情謝謝你。”
宮湛的神色斂了斂。“我說過了,我不是為了你。不用這麼客氣。”
白穆茵麵對宮湛的冰冷的態度有點難過,又有點尷尬,宮湛字裏行間好像告訴她,他們兩個人隻是陌生人,這讓她根本就無法繼續下去兩個人的對話。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宮湛的神色中閃過一絲好奇,他什麼話也沒有說,沒有說是同意,也沒有說是拒絕。
“你能不能收留我幾天。”
白穆茵就算拜托誰,也不會想要來拜托宮湛的,這隻是一個借口。
宮湛的嘴角勾了勾,露出一起嘲諷地笑容。“這句話你對許多人說過吧,怎麼現在無處可去,所以找到我這裏去了!”
宮湛說話帶了刺,這樣赤裸裸的鄙視,讓白穆茵的心頭一怒,同時夾雜著失望。
此刻她心裏是多麼想直接掉頭就走,但是她還是忍住了。
她過來不是和宮湛談感情的,他說的話,自己沒有必要這麼在意的。
見白穆茵埋著頭不說話,宮湛似乎更加生氣了。
“曲寒朗或許可以收留你幾天的,你去找他吧,我是一個要訂婚的人,家裏容不得其他不相幹的女人。”
白穆茵心裏的憤怒達到了頂峰,她沒有想到一個人說話竟然可以這麼傷人。
後來她抬眼,有點無奈又難過地看著宮湛輕聲道:“拜托了!”
宮湛看著白穆茵眼眶流轉著微微的淚意,心頭不禁一軟,也不在多看白穆茵幾眼,就直接進屋了。
白穆茵不知道宮湛這是同意了,還是拒絕了,但是現在她隻能往好的地方想。
她站起身子來,走進了洗手間想著要去給王紫怡打一個電話。
而一直在房間的的宮湛聽見客廳地一步一步重而又拖遝的腳步聲的時候,以為是白穆茵離開了,心頭不禁有點煩悶,隨手就將櫃子上放著的展杯抬手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