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寒朗見齊白之給了肯定的答案,滿意地笑了笑,給齊白之敬了一杯酒。
齊白之想著明天,估計就明天他就要正式和曲寒朗給撕破臉皮了吧,再怎麼拖下去的話,估計也是不可能了吧!
看著齊白之這樣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曲寒朗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並沒有不高興。因為無論如何齊白之都要做出一個選擇。
笑著把齊白之送走以後,曲寒朗就回了家。
他已經好久沒有回家了。
聽說曲伯母已經出院回家了,他今天想要回去看看她。
一則是擔心她,二則是,現在他需要曲伯母的支持。
其實一直以來曲伯伯雖然對他都很喜愛,但是並沒有真正的信任他過。
現在他所有的大部分的一切都轉移到了曲伯母的身上,而真正在他手上的東西並不多,現在要在這個公司真正地站穩腳跟,他必須要得到曲伯母的支持。
回到家,果不其然地曲伯母並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看。
但是相比於曲伯伯剛走的時候,她已經平靜很多了。至少不會一見到他就讓他滾之類的。
“曲伯母,我回來了。”
曲太太冷冷地看了曲寒朗一眼,就直接上樓進屋了。
對於她來說到現在她還是不能完全的原諒曲寒朗。
以前她那麼護著曲寒朗,可是沒有想到最後他把她的老伴給氣死了。
曲寒朗在曲太太麵前碰了一鼻子灰,覺得有點失落又有點尷尬。
頓了一會兒,曲寒朗就跑上了樓。
“曲伯母,你開開門,我有話和你說。”
曲寒朗一直在門外拍著門,曲太太有點無奈,不得不開口道:“你有什麼話就站在門外說就可以了。”
曲寒朗聽進了有點無奈。
“曲伯母,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這件事情我也很難過,我也是無心的,如果知道”
話還沒說到一半,門就開了。
曲太太就憤怒地看著曲寒朗。
“如果你在提毅德的事情,你就給我滾出去。”
曲寒朗一愣,身子微微一側,進了屋,抓住了曲太太的雙肩,難過地抱著她哽咽了起來。
“伯母,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了,你不要這樣行不行。”
曲太太聽見曲寒朗的哽咽聲,心軟了一大片。
十幾年前毅德把他從那裏救回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已經受不了了,可是也不見他掉過一滴眼淚,可是今天卻這個樣子。
或許這件事情他是真的知道錯了。
現在毅德走了,寒朗說得對,現在就剩他們兩個人了,他們要好好地。
可是
曲太太整個身子怔了怔,最後抬起手溫和地摸了摸曲寒朗的頭發。
整個一米八的大高個抱著她哭得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呢!
“寒朗啊,你不要這樣,讓我安靜一段時間,你伯伯的事情我還要一段時間去消化。”
曲太太推開了曲寒朗,轉身給他拿了紙巾,擦了眼角若有若無的眼淚。
“不要難受了,你一難受我的心情就更複雜了。”
曲寒朗看著態度柔軟下來的曲太太,心裏不禁覺得好受一些。
頂著微紅的眼眶,看著曲太太。“伯母,我沒有媽媽,我隻有你,你不能不要我的。”
曲太太心一酸,沒頂住,眼角的淚就沒能止住地流了下來。
寒朗一直以來都有媽媽的,他也知道他的母親就是鄭麗珍,但是鄭麗珍是一個討厭他,厭惡他的,甚至是想害死他的一個母親。
當他說他沒有母親的時候,曲太太隻覺得心頭像堵了一塊石頭一樣難受著,這些年來,也是因為這個事情,她對於曲寒朗格外的心疼。
“我沒有不要你,隻是寒朗,你曲伯伯的事情我真的需要一點時間,需要一點時間去接受。”
曲寒朗目光垂了垂,像是放入一樣塵埃的卑微地點了點頭,若有若無地說了聲。
“曲伯母我知道了,哪怕是可憐我的話,也請你不要恨我。”
曲太太覺得心裏很悶,連看一眼都沒敢看曲寒朗一眼,轉身就把給關上了,沿著門滑坐在地上,無聲地痛哭起來。
而門外的曲寒朗斂著神色地進了自己的房間,燈也沒有開的,在地板上坐了一夜。
鄭麗珍走地時候,白穆茵第一次和宮湛結婚的時候,他記得自己也是這麼坐了一夜,總覺得心裏空空的。
第二天,天剛剛泛白的時候,他就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想好了嗎?”
白穆茵從曲寒朗那裏出來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做好了決定了。
心裏的恨早就讓她做了一個賭徒的準備。無論是曲寒朗這裏麵存了什麼心思,她都會陪他好好玩的,大不了她陪他一起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