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被吹到那個犄角旮旯去了,謝白緩緩的睜眼,發現自己正躺在謝侯府自己那間臥房的床榻上頭,眼前的謝夫人比起參加自己喪禮那時候年輕貌美許多,發如鴉羽,眉若遠山。見自己還沒有緩過神來,又伸手推了推自己道:“都這時辰了,你這孩子也該起床了。”
謝白伸出自己手,進入眼中的是一雙肉乎乎的小娃娃的手。他呆呆的讓母親拉起起來洗臉,映著盛滿水的銅盆。他瞧見了自己現在的模樣,白白胖胖的臉,黑乎乎的眼睛擠在在胖臉裏頭。
小謝候 貌美才高名動京華,芝蘭玉樹引人豔羨,卻也曾經有段不堪回首黑曆史。世人皆知謝小侯風姿翩然,極愛稱道他的冰雪凜然,卻甚少知道他在小時候個白軟遲鈍,常常被人嘲笑的小胖子,小時候都活在兄長謝瑜的陰影下邊。
“怎麼你今兒不舒服?還在生氣你哥哥昨日逗你那些話?”謝夫人見謝白舉止有些異常,不由得開口勸慰安撫道:“哥哥不過與你開玩笑罷了,何必當真呢?”
得了吧,對於謝瑜這人他再了解不過了。不管他昨日是做了什麼,謝瑜絕對是認真而故意的欺負他的。謝白覺得自己長大後那拒人千裏又多疑別扭的性子,十有**就是因為小時候讓謝瑜給欺負捉弄得狠了。
“我們快些收拾好,等等出去瞧瞧小姨讓人給你從西北帶回來的生辰禮。”母親催促著謝白,說著給他套上了外裳,又拿了把梳子給他梳頭。如果不出意外,那西北帶回來的禮物應該是一對通體潔白晶瑩的羊脂玉麒麟。這正是林三娘送給自己五歲的生辰禮,謝白想這應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沒想自己卻是得了一番奇遇,回到了這時候來了。
“三娘她在北地那兒來了信,沒這麼快回來得先去趟京城,捎了對玉麒麟給白哥兒玩,說是怕趕不著他的生辰回來了。”早間飯席上頭母親提起了妹妹捎來的信兒。
父親謝涯點點頭,有些唏噓道:“她這些年都在外頭跑著找人,心裏說到底還沒放下那陸家小少爺。也是難為她了,人找了這麼些年沒有一丁點音信,她卻還是不肯放棄。”
“興許姨姨很快就能找到姨夫了。”謝白裝作孩子般天真的語氣說道。確實是大可不必擔心,自己那位小姨父此時好得很,而且很快就會現身,上輩子已經經曆過這段時光的謝白自然跟在座的父親母親心境大有不同。
謝白畢竟不是當年那個五歲的孩童了,對於糕餅沒有什麼興趣,也知道自己現在這體型也是該好好控製了,便在早席不多動筷子。平時愛吃的弟弟今日幾乎不怎麼動筷子,這稀奇的事情自然逃不過謝瑜的眼睛。
謝瑜貼著謝白身邊,壓低了聲音調侃謝白道:“是不是昨天白家二小姐送的核桃酥偷吃吃撐了。今日桌上這麼多好吃的,我們白哥兒居然吃得這麼少?”
謝瑜這人從小就仗著這副騙人的好皮相在外頭沒少去招蜂引蝶。從這少年時期,那些小姐就老通過他給謝瑜遞東西,中間給他一些好吃的。每回兒謝瑜逮著了總得羞他一頓。上輩子確實年紀小才被謝瑜捉弄,這輩子還傻乎乎讓他捉弄。
“你再拿我說笑,我就告訴爹爹娘親,哥哥你喜歡那家的小姐,心疼那小姐送的核桃酥被我吃了。”謝白瞪著眼睛,不示弱的對謝瑜的調侃懟回去。
謝白這話剛說罷,隻見謝瑜摸摸鼻子有些不適應,卻也不再說話。雖說謝瑜存著想捉弄弟弟的心思,但他並不想因此莫名惹上莫名其妙的桃花債,心道自己這弟弟怎麼突然就開竅,腦子一下子轉過來了,這般牙尖嘴利不好欺負的模樣,倒不像從前傻乎乎的好玩了。
“對了,王妃昨日給東郡王生了個女兒,東郡王的第一個孩子。東郡王雖貴為王爺,這些年與我一直摯友相交,這般喜事需備上一份禮送上才是,也算是聊表心意吧。”謝涯忽想起這樁事便交待夫人道。
這位郡王長女謝白倒是有些印象的,自己上輩子還與母親一同參加過她的百日宴會。隻可惜東郡王府這小丫頭沒什麼福分,還未能撐到東郡王登上皇位給予公主封號便天生不足夭折了,不然她應是王朝裏頭最受榮寵的嫡長公主,比起上輩子頗負盛名的元慶三公主還高貴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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