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等話語,寧後麵上露出淡淡的冷笑,隻道:“好歹毒的用意,陛下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呢,這毒婦的用心如今已然是昭然天子,她如今自己承認了所作所為,無須再審,還請陛下給臣妾和太子一個公道。”

寧後當堂擲地有聲的數出王氏的罪狀。“王氏身為宮妃,卻不安本分,覬覦太子之位,聯合王家一起密謀在春獵之中暗害太子。一計不成,竟於宮中刺殺,此等歹毒心腸,狼子野心,豈能縱容?”

王亦柔的掙紮毫無用處,隻能使其罪狀更加確鑿,因為如今在宮中的根本就不是宋謙,而是根本沒有摔傷,隻是偽造擦傷痕跡的寧澈。

王氏一族除十五之下沒入奴籍皆判處株連,因為王亦柔包攬罪狀,宋誠方得處以幽禁。

如此就夠了嗎,蘇言不甘,寧後自然也咽不下這口氣,謙兒傷著的是一條腿,宋誠自然也該原原本本的歸還一條腿,這才叫做原本奉還。

王亦柔再是罪行滔天,已然定罪,到底也曾經是宮妃一名。就是為著顧及著皇家的體麵也不能就這麼放在天牢之中,與其他的王氏族人一同當著百姓之麵斬首棄市。

這到底有損皇家的光彩,也算得格外開恩的讓她自絕宮中,到時候對外宣布的時候也隻說罪妃王氏畏罪自絕。

後宮的事情到底最後還是歸到了寧後的頭上,這日親自令人帶著宮人捧著毒酒白綾幾樣物件去那幽禁王氏的宮室。

這等後宮之事,蘇言身為待嫁的公主本不該沾手的,但她終是決定與寧後同去。

幽禁宮妃的地方大抵都在永巷這一處,舊未修繕,頹敗非常,王氏生性張揚,最愛紛奢,宮室裝點得極為華美,即使萬春殿為中宮之所,也隻是大氣雅致而已,也不及拾翠殿奢靡。

如今在這破敗的院中幾月,王亦柔怕也是遭了不小的罪,被這孤院冷宮消磨了不少從前張牙舞爪的銳氣,此時見著自己恨之入骨的寧後母女也無甚激動的情緒。

蘇言看著坐在地上蓬頭垢麵的王亦柔不說話,從前仍裝樣子表麵和氣的時候,她對於寧後也說不上有多少敬意。

如今已然撕破了麵皮,便是個在冷宮等死的罪人了,心灰意冷更加肆無忌憚了,待她們到跟前了,王亦柔才有所反應,一斜眼便見著身後宮人手上捧來的物件。

“沒見我死的徹底,你到底是放心不下來,巴巴兒今日就來了。”王亦柔站起身來,拍拍布裙的裙擺,到底是大家閨秀出身,習慣使然,盡管如今這一身衣裳已然破爛肮髒不堪了。

王亦柔依舊看著麵前極為冷靜的寧後,以及身後的蘇言道:“不過我那日被陛下捉了到堂上便不曾巴望著還有什麼活路了,你畢竟是連自己親妹妹都下得去手的人,我被你如此設計了哪裏還有什麼活路?”

宮中盡知,即使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寧婉的事情始終是寧後心頭一根刺,誰也不敢貿然提起這事情。今日王亦柔是鐵了心在臨死前也讓旁人不好受了。

寧後聞言,也隻淡淡說:“那你下去了若見著她,還請替我問候一二了。”

“那是自然,我必然與她一同在黃泉之下咒你也不得好死。”王亦柔灰敗的眼瞳因為怨恨霎時之間又徒然生出光彩來。

聽著這般惡毒的話,寧後自定饒是眉頭都不眨一下。“死後的事死後算,那還請先把身前的債清算了。”

“什麼債?”

蘇言擋住了作勢往寧後麵前去的王亦柔,使眼色讓宮人將她拉開些,對王亦柔道:“娘娘,莫不要忘了還欠著我弟弟一條腿呢?”

這般連著舊事重提,王亦柔饒是驚疑不定的看著麵前的母女兩。“你們什麼意思?”

這話蘇言是貼著王亦柔說的,隻有兩人能聽清楚。“不,我隻是想告訴您二弟他被幽禁處所地處梧州瘴氣濕冷之地,路上出些什麼意外,或是因為天氣陰濕,腿上出些問題也是有的。”

王亦柔聞言又掙紮起來,又被帶來的宮人按住了,紅了眼睛對著麵前人嘶叫道:“你到底還是不願意放過誠兒,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你,你不能碰他!”

“到底是一報還一報,原本歸還而已,放心你的孩子必然在梧州長命百歲。”寧後淡淡道。

既然話已經帶到了最後的行刑便沒有必要看下去了,蘇言將已然有些瘋狂情態的交與身後的宮人,自己護著寧後在屋子外邊等著。

掙紮詛咒的嘶叫聲音沒了,永巷這處宮室再次回歸平靜之中,蘇言站在寧後身後,兩人就是一片無聲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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