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飄過來,像是刮起了一陣陰風。
林宛白不由後退了半步。
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又站在這裏多久,隻看見在他腳邊有很多煙頭。
一時間緊張到眼瞼下的肌膚都在輕跳,林宛白緩慢的吞咽著唾沫,尤其那雙沉斂幽深的眼眸直直的凝過來,恍若在某種安靜的在蟄伏中的猛獸,若是出擊,便是致命。
霍長淵驀地沉喝出聲,“我在問你話!”
“……”林宛白哆嗦了下,垂著的手漸漸蜷縮起來。
說實話,她有點害怕這樣的霍長淵。
見她的這副模樣,霍長淵的黑眸漸漸薄眯起來,有股熱力衝上腦子,燒的神經都在跳舞。
不回答就代表著默認。
那把軍刀對於她的意義他再清楚不過。
曾經為了拿回它在pub裏在眾人麵前差點脫光了衣服,眉頭都沒皺的幹了半瓶烈酒,為了它追著小偷跑了兩三公裏,不要命的險些被汽車撞飛,無時無刻都隨身攜帶……
她說它是獨一無二的。
霍長淵在掛了她電話後,直接上了床。
隻是時間尚早,閉眼許久也沒有睡意,尤其是收攏手臂時總覺得空蕩蕩的,最終還是拿了車鑰匙出門,即便是不睡,也想要把她弄來自己身邊躺著。
來了敲門無人應,再打電話又提示關機。
霍長淵的耐心一點點耗盡,然後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卿卿我我。
手裏剩下的半根煙抽完,他碾滅在皮鞋下麵,然後高大的身軀就突然上前,將她抵在了牆壁上,輕而易舉的控製在自己的範圍內,“那你回答我,你不是說已經睡下了?”
林宛白心虛的直冒汗,“我……”
“小宛……”霍長淵在嘴裏慢慢咀嚼著這兩個字,目光掃在她身上的黑色風衣時一緊,隨即冷笑,“嗬,叫的可真親熱!老相識?我看是老相好才對!這麼晚才回來,跟他做過了嗎!”
“你——”
聽到最後一句,林宛白瞪大了眼睛。
雖然這段日子裏,對他的喜怒無常的脾氣有所了解,也知道他生氣時嘴巴狠毒,可這句話還是深深刺到了她。
他當她是什麼?
霍長淵眼神冷下來,毫不修飾地往喉嚨外頭滾,“看來我得親自動手檢查!”
並沒有開玩笑,他已經伸手將她身上的黑色風衣扯掉。
“我沒有!”林宛白咬牙,受不了他**的霸道,“我們隻是吃了頓飯!”
“你覺得我該信你嗎?”霍長淵幽幽的問。
“信不信由你!”林宛白說完,已經不想去看他的眼眸,低身將落在地上的風衣撿起來,畢竟不是自己的衣服,沾了些灰塵,她無意識的拍了拍。
這樣的小動作落入霍長淵的眸裏,剛剛消減的火瞬時燃得更旺。
他伸手撫在她的脖子上,動作很輕,眼神卻很冷。
“林宛白,我勸你別有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你是我的人,就該時時刻刻謹記自己的本分!”霍長淵頓了頓,毫無預兆的笑了,似是在看笑話一樣看著她,“更何況,燕風即便結過婚,撲上來的女人也是一抓一大把,一個給我暖床、隨叫隨到的女人,你覺得他會要我玩過的破爛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