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說?”霍長淵磨牙。
識時務者為俊傑,林宛白不敢再吭聲。
全程默默的傷勢都處理完,她鬆了口氣,不忘叮囑他,“好了,你晚上洗澡的時候,注意別沾到水呃!”
扔掉棉簽抬頭,一怔,他正凝著她。
沉斂幽深的眼眸裏,古井般,分別映著兩個小小的自己。
林宛白心跳漏了半拍,想要借由著轉頭的動作來躲避,下巴被食指挑起。
霍長淵用的是他那隻受傷的手,骨節上麵還纏著她剛包紮上去的紗布。
她嘴角輕抿,不敢太大幅度的動。
“你幹嘛……”
霍長淵捏住後輕抬,讓她視線能更清楚的看到自己右臉的傷,“林宛白,你給我看清楚了,記住了。”
“什麼意思?”林宛白咽咽唾沫。
“我這是為你傷的。”霍長淵眸光轉深,突起的喉結上下翻動,沉靜的嗓音,“從小到大,這是我第一次因為女人動用拳頭。”
“……”林宛白心跳再度漏掉。
慌神間,嘴唇就那麼被他吻住了。
靈動的舌很輕易就撬開了她的牙關,追逐著她的。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霍長淵的吻總能讓她酥到骨頭裏,迷離的忘記自己。
因為坐在沙發上的關係,姿勢上很容易撲倒,林宛白努力後仰的程度上,已經被他給覆在了身下,額頭抵在她的上麵,手正順著腋窩往下……
她咬唇,按住他眨眼就伸到某隻上作怪的大手。
霍長淵低頭,直接咬在她的手背上,“炮都沒約上,還不讓我占點便宜?”
林宛白呆了下。
隨即,手背又被他咬了一口,這次是用了力氣的,她不由吃痛的放開。
霍長淵像是之前在門口時那樣,將臉埋在了她的頸窩,呼吸噴灑在上麵,像是剛剛咬她手背一樣,左右兩邊分別咬了一口,隻不過用的力道明顯不同,離開時濕漉漉的。
腳上的拖鞋掉在地上,林宛白感覺腳趾都蜷縮起來。
正考慮雙手並用的推開他時,霍長淵忽然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還不走?打算在這過夜?”
林宛白傻眼,躺在那模樣也有些傻氣。
霍長淵晃了晃受傷的手,又活動了活動頸椎,最後摸了下腫高的右臉,再開口時語氣慵懶,“再看著我也沒用,我今晚體力消耗的太大,沒心情也沒力氣跟你上床。”
林宛白臉上爆紅。
又羞又窘的坐起來,顧不上整理有些敞開的領口,她抓起挎包就悶頭跑向玄關。
一口氣衝回了家,她臉上的溫度還沒有降低下來。
等衝了澡出來,才勉強是恢複正常,想起在診所裏醫生的交代,她拿起手機,給霍長淵發了條短信:“記得每天早晚各上一次藥!”
過了許久,霍長淵才回複了個“嗯”字。
林宛白看到他回複,伸手熄了燈睡覺。
隻是閉上眼睛時,一片靜謐的房間裏,耳邊若有似無的響起沉靜的男音。
“林宛白,除了我父母,敢連名帶姓叫我的人你是第一個!”
“從小到大,這是我第一次因為女人動用拳頭。”
……
林宛白翻了個身,夢裏麵聲音也還在。
…………
傍晚下班,林宛白爬回頂樓掏鑰匙。
對麵的防盜門“謔”的一下打開,霍長淵手裏拎了個垃圾袋出來,放在門口專門的位置,然後很慢的朝她看了眼,淡淡打了聲招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