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半,整個城市都被霓虹點燃。
電梯門緩緩打開,幾個穿西裝的男人走出來,看起來是剛結束準備離開的顧客。
走在最後麵的秦思年,穿的有些少,正哆哆嗦嗦的攏著衣領,忽然看到了什麼,就要大步上前,“誒?那不是林……”
隻是話還未說完,就被身旁人伸腳絆了一下。
“我靠!”秦思年往前趔趄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有些不高興的回頭,“長淵,你幹什麼,搞什麼突襲!幸好我反應快,不然門牙差點被你弄得卡掉了!這要是沒了門牙,可怎麼辦!”
“你不是醫生?”霍長淵冷哼。
“我是醫生!可我是心髒外科的專家,不是整形專家!”秦思年捂著下巴,伸手給他指向門口,“我說,你看那邊,就門口那裏,穿紅色大衣黑色平底鞋的,不是林小姐麼?”
霍長淵沉斂幽深的眼眸微眯,眸色轉深。
門口聚集了不少人,應該也是準備離開,在等車,林宛白站在角落裏,梳了個簡單的馬尾,夜風吹著,鼻頭都有些凍紅了,揣在口袋裏的手不時拿出來再嘴裏哈一下,手放下來時,白汽還飄散著。
喉結微動,他淡淡的收回視線,“我不瞎。”
“咋了,你們兩個吵架了?”秦思年挑挑眉。
“沒有。”霍長淵扯唇。
秦思年忽然覺得他此時的模樣有些似曾相識,想到什麼,很不確定的問,“不會是分手了吧?”
沉默……
一陣沉默……
秦思年頓時錯愕了,“讓我猜對了?長淵,你不是吧?你又讓人給踹了?”
霍長淵仍舊是沉默不語,但薄唇抿的很緊。
“這林小姐未免也太有個性了吧?”秦思年誇張的睜大眼睛,直搖頭的歎,“這麼厲害!我真是開始有點兒佩服她了,不對,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行了,別羅嗦了!”霍長淵冷聲開口。
將兜裏的車鑰匙丟過去,“我剛才喝了酒,你今晚沒喝,開我的車,等下送我回家!”
半個小時後,路上車流稀少,白色路虎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跟著前麵的一輛出租車。
車內的暖氣開的很足,霍長淵外套脫掉了,隻剩下白色襯衣,兩邊袖口都挽在手肘的位置,小麥色的皮膚暴露在空氣裏,他雙手交疊在胸前,側臉在掠過的霓虹燈裏忽明忽暗。
駕駛席上的秦思年,每個幾秒就又側頭看他一眼。
“好好開車!”霍長淵蹙眉。
幾分鍾後,他眉蹙得更深,不得不轉臉過去,“你不盯著前麵,老盯著我做什麼,很危險!”
“長淵,你不會是跟蹤狂的傾向吧?“秦思年猶豫的問。
從俱樂部出來時,門口的那一堆人也散了,有的是等的網約車,其中林宛白是攔了輛出租車走的,也就是前麵的這一輛,隔得很遠,隱約還能看到坐在後排的馬尾。
秦思年最終給出總結,“我感覺你目前有些這樣的傾向……”
“太晚了。”霍長淵剜過去一眼。
“啊?”秦思年疑惑。
霍長淵沉斂幽深的眼眸眯了眯,“她喝了酒,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