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後,林宛白曾來過霍氏兩次。
隻不過都是陪雜誌社的周晨,也並沒有再來過他的辦公室,如今踏進來,裏麵的裝潢幾乎沒變,都和四年前一模一樣,讓她有種恍惚的感覺。
霍長淵似乎知道是她,但是沒有抬頭。
手裏的鋼筆沒停,“先坐,稍微等一下,我把這份文件批完!”
“嗯。”林宛白拉開了對麵的椅子。
伏案著坐姿的關係,顯得肩膀更加的寬厚,又因為脫掉了外麵的西裝外套,襯衫下的肌肉像是要掙脫束縛一般。
霍長淵眉間輕蹙出褶皺,神色專注。
這樣的畫麵很是似曾相識,以前兩人戀愛的時候,若是趕上加班她會過來霍氏等他,經常他坐在辦公桌前奮筆疾書,而她窩在沙發上隨便找事情打發時間的耐心等待,偶爾偷偷的看他一眼,心裏都是甜蜜……
意識到自己在回憶什麼,林宛白忙晃了晃頭。
等那些有的沒的都從腦海裏清除出,對麵的霍長淵不知何時抬起頭,正凝視著她。
沒等她先開口,霍長淵驀地道,“我忽然想起件事情。”
“什麼?”林宛白皺眉。
霍長淵將手裏的鋼筆扣上,放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隨即慢悠悠的扯唇,“前段時間在我失憶的過程裏,被下了藥,後來有人用身體幫我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做了整整一晚!”
“……”林宛白雙手攥起。
沒料到他竟然會再次提及這件事情,而且依舊被他講的那樣曖昧,曖昧到,那些羞人的記憶也一股腦的湧進了腦海裏,她都快要控製不住呼吸。
“你為什麼那樣做?”霍長淵眯眼。
“我當時應該就講的很清楚了,對我來說沒有當回事,而且……”林宛白舔了舔嘴唇,硬著頭皮讓自己對上他的視線,雲淡風輕道,“你不提我早就忘了!”
霍長淵磨牙,“林宛白,你越來越出息了!”
林宛白藏在腿側的手都快攥出水來,突然想起是自己過來找他有事,不由坐直了些,“霍長淵,我來是有事情想要問你的!”
“問。”霍長淵往後靠著椅背。
“我下午剛去醫院看了豆豆,他說你好厲害,說一定會讓我留下來,所以我就沒走……”林宛白直接開門見山,目光盯著他,“霍長淵,我去采訪黃董的那天剛巧你也在,黃董突然變卦也是因為你的關係對不對?”
對於她的質問,霍長淵眉尾微微上挑,卻並不意外。
其實在她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兒子就拿護工的手機給他打來的電話,通風報信說自己說漏了嘴。
那些話也的確是他說的,之前她帶著那位葉修跑到了醫院裏不光是看了兒子,還提出了道別,小包子在她離開後便大鬧起來,若不是他壓著,幾乎要把病房掀翻。
霍長淵和兒子保證過,會讓她留下來,所以之後才一直乖乖沒鬧脾氣。
挑了挑眉,他扯唇,“豆豆還不到四歲。”
“……”林宛白皺眉。
“林宛白,三歲小孩子的話你也相信?”
“我……”林宛白語結。
“說是我從中搗鬼,你有證據嗎?”霍長淵手指敲在辦公桌上,驀地,又停下來,話鋒忽然一轉,“如果我說是的話,你又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