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但說無妨!”陸學林笑著說。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遊絲,空一縷餘香在此,盼千金遊子何之。證候來時,正是何時?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林宛白用平和的語氣將這首詩詞念完以後,頓了兩秒,繼續說,“我一直很喜歡這首詩詞,剛剛聽陸先生剛才喃念出來,應該也很偏愛才對!隻是我的字比較難看,陸先生這樣有學識的人,字應該寫的不錯,能請您幫我把這首《折桂令·春情》寫下來嗎?”
其實她這樣沒有緣由的請求挺冒然的,但好在陸學林並未多想,而且想著她把珍藏的書借給自己,理應不該拒絕才是,所以欣然點頭,“當然可以!”
剛好李嬸從樓上下來,她便吩咐拿紙筆過來。
陸學林早年就在國外留學,雖然不經常練毛筆字,但寫的一首好鋼筆字,而且剛好,李嬸拿下來的除了A4的白紙,還有霍長淵平時常用的鋼筆。
接過以後,便埋頭在茶幾桌上奮筆疾書。
可見這首詩詞陸學林也是爛背於心的,幾乎不需要回憶,提筆便寫,而且中間沒有停頓,都是筆尖劃在紙張上清脆的嘩嘩聲。
寫完最後一句,陸學林將紙張遞給她。
“謝謝您!”林宛白感激的說。
“隻是舉手之勞,寫幾個字而已!”陸學林笑著擺手,將鋼筆蓋好,隨即從沙發上起身,“好了,書已經完璧歸趙,我也就不多做打擾了!還有,林小姐,謝謝你的咖啡!”
最後落在咖啡杯上的視線,頗有些戀戀不舍的收回。
林宛白自是跟著一起站起來,“陸先生,我送您!”
陸學林微笑著點頭。
外麵太陽不知覺已經西下,玫瑰色的晚霞漂亮的像是個夢,有司機一直等候在院子外麵,看到陸學林從別墅裏出來,就已經很有眼見的下來,替他拉開了後麵的車門。
林宛白站在原地,目送著那輛豪車離開後,才轉身進了別墅。
李嬸已經進了廚房,開始為晚飯做準備,聽到她腳步聲回來,戴著圍裙便迎了出來。
和平常一樣想要詢問她晚上想要做些什麼,因為自從她來到這個家裏後,一般情況下都是親自掌勺給他們父子做飯的,李嬸就負責打下手和善後工作。
隻是今天問完以後,林宛白卻沒有回答,或者說沒有聽見,直接腳步匆匆的往樓上走去。
林宛白直接進了臥室,走到了窗邊的櫃子前,拉開最下麵的一個抽屜。
這裏麵放的都是她的東西,她沒有立即將手裏的書放進去,而是用拇指和食指撚起了裏麵靜躺著的一個書簽。
原本是夾在裏麵的,隻是在借給陸學林之前,她順手給拿了出來。
和一樣,也是時間很久的。
哪怕外麵被封上了層塑料膜,但邊緣處都已經泛黃了,是很有傳統古風意境的書簽,隻有幾片楓葉的純色裝飾,但是右下方卻有藍黑色的字體寫著一排正楷小字。
林宛白清楚的記得,小時候這本就經常在媽媽枕邊,她會每晚都的翻閱,有時還會對著書簽發呆,用手一遍遍撫摸著上麵的字跡。媽媽是教過自己寫字的,所以能肯定不是她的字跡,而且筆觸有力,更像是男人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