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低低,“我知道……”
“你還敢說知道?”秦思年夾著煙的手直直指向她。
“我也不想啊,可是又沒辦法!”桑曉瑜被他訓的抿起嘴角,隻好拿表妹之前和自己說的話現學現賣,“我在網上查過了,少了一個腎沒有什麼關係,也不會影響日後的生活,現在大學生不是好多吵著要賣腎換蘋果麼!”
“純屬扯淡!”秦思年沉聲吼了句,聲音像是從牙齒根磨出來的,“你當我這個醫生是吃白飯的嗎?你以為捐腎是上下嘴皮子一碰那麼簡單的事情嗎?你是不是傻,是不是缺心眼,賣掉一個腎你要少活多少年,以後如果遇到特殊情況,比如懷孕,比如生育,一個腎能夠負荷的了嗎?而且在這種環境下做手術,很容易引起術後感染!”
“不就是需要錢嗎,為什麼不跟我說!”
桑曉瑜聽到他最後一句,雙手不由緊握,“又不是小數目,要一百多萬!”
“一百多萬算個屁!”秦思年氣急敗壞的說。
如此狂妄的口氣,但他的確有這樣的資本,這樣的數字對於他來說可能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桑曉瑜倔強的別過臉,“這是我的事情,沒必要扯上你……”
秦思年將手裏沒抽完的煙直接丟在地上,用皮鞋踩滅,大步走到她麵前,用剛剛夾煙的手捏起了她的下巴,擲地有聲的說,“桑曉瑜,你給我聽清楚了,!”
“……”桑曉瑜心裏一震。
雖然他常常掛在嘴邊秦太太,也經常在那事上總促狹的說著行使做丈夫權利之類的話,還從沒這樣鄭重其事的說過他是她的丈夫。
“你給我重複一遍!”秦思年眯眼。
“……”桑曉瑜抿嘴沒吭聲。
秦思年手上力道加重,繼續威逼,“快點說!”
這廝,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桑曉瑜感覺下巴都快被要被他捏脫臼了,變態死了,疼的齜牙咧嘴的無奈之下,她隻好順從的開口,“你是我丈夫……”
秦思年如願從她嘴裏聽到後,滿意的鬆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小金魚,這次就不跟你算賬了,不過你記住了,以後要是再敢隨隨便便賣腎買器官的,我跟你沒完!你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屬於我的,沒有我的同意你敢隨便亂動,我要你好看!”
他雖然說話時唇角是勾起的,但字裏行間卻盡是淩厲。
桑曉瑜被他氣勢所及,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起身想要離開,雙腿有些使不上來力氣,剛剛穿衣服時還算勉強,這會兒可能是麻藥勁上來了,不等她開口,秦思年已經再次俯身,將她重新打橫抱在了懷裏。
從醫院的後門出來,桑曉瑜才發現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好多軍人。
路邊停著好多輛掛著軍牌的越野車,看起來特別的威嚴赫赫,圍觀了不少行人,但沒有人敢上前,都隔著距離遠遠的竊竊私語的議論著。
醫院裏的工作人員全都被控製著,被軍人陸續帶著押上車。
桑曉瑜注意到,其中有位軍官最顯眼,看起來年紀在三十二三歲左右,腳下蹬著雙軍靴,穿著迷彩的作訓服,身形特別的魁梧,哪怕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肌肉和骨骼受過嚴格訓練後的輪廓,特別的血氣方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