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晚有兩名年歲較大的保潔人員。
若不是聽到那兩位保潔人員的議論，秦思年也不會多留意，進而發現宋佳人正在被吉森家暴，時間也並沒有多久，雖然地下停車場燈光很暗，但他也能記得大概的輪廓。
商場裏的員工都是固定的，隻要找到負責人，打聲招呼查起來很容易。
秦思年繼續扯唇，“我們把那兩位保潔員找到，也能成為關鍵性的證據！回頭我會讓人聯係一下婦聯，等到第二次開庭的時候，法院一定會宣判！”
潘律師出去吩咐下麵的人去處理事情，辦公室裏隻剩下他們兩個。
宋佳人杏眼望向他，有些欲言又止，“思年，謝謝你，說實話，這樣讓你跑前跑後，我心裏其實很過意不去！如果你忙的話，你可以不用管我，我沒關係的！”
“佳人。”秦思年幽幽的喊，聲音沉鬱，“你知道我不可能袖手旁觀，不光是以一個朋友的情分在，我還有責任。”
宋佳人膝蓋上的雙手交疊，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眼底有複雜的情緒浮上。
手機這時突然震動起來，秦思年從褲兜裏掏出。
郝燕？
看到上麵顯示的來電，秦思年桃花眼裏閃過一絲詫異，不知道這位二嫂打電話來是什麼事。
他看了眼推門走回來的潘律師，出聲對著兩人示意。
“等下，我接個電話！”
線路接通，秦思年放在耳邊，隻聽到郝燕焦急的聲音響起，“秦醫生，不好了，——”
他的臉色驟變。
從律師事務所離開，幾乎是飛車來到了私立醫院。
一路上連續闖了好幾個紅燈，終於是趕到了急診，留觀的病房門外，郝燕正一臉焦急的等在那。
秦思年箭步衝上去，喉嚨抽緊的詢問，“二嫂，小金魚她怎麼了？”
往常若是被這樣稱呼，郝燕都會不好意思的害羞，這會兒卻顧不上那麼多，解釋說，“我也不知道，我中午那會兒給她打電話，剛好在你們家附近采訪，放心不下想要過去看看她！”
“誰知小魚說約在外麵，我們就一起吃了午飯，見她胃口不太好，也沒怎麼吃，然後就在附近商場逛了逛，誰知道她中途去了洗手間就沒再出來，我進去找的時候，她已經昏在馬桶上了！昨天發現有落紅，今天又……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現在什麼情況還不知道！”
郝燕一口氣說完，臉上都是憂慮的神情。
不過見他明明是醫生，臉色卻比她還要緊張和慌亂，郝燕畢竟這方麵也算是有經驗的，連忙說，“秦醫生，你也先別急，應該不會有事，隻是小魚現在還沒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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