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又緊接著補充了句，“但是跟領導說一下，不能太勞累！”
“我會！”桑曉瑜點頭。
不用他說，她也會格外注意這方麵！
將碗裏剩下的米飯全部吃飯，桑曉瑜放下了筷子，終於可以起身，直接悶頭重新走回了臥室。
夜色深沉，高層樓裏的窗戶一扇扇相繼熄滅。
浴室門拉開，秦思年圍著浴巾從裏麵出來時，床上的桑曉瑜已經卷著被子睡下了，昏黃的床頭燈下，她閉著眼睛，睫毛在眼瞼下方彎出兩道陰影。
兩米的大床，她像是刻意避開他一樣，蜷縮在床緣的一側，留出來很大的距離。
秦思年放輕腳步走過去，掀開被子，將床頭燈熄滅，房間裏陷入了黑暗。
他躺在那沒動，直到確定她呼吸勻長，已經睡得很沉了，才小心翼翼的伸臂過去，將她一點點的攬入自己的懷裏，薄唇輕落在她的眼皮上。
隔天清晨，黑色的卡宴從臨江的公寓小區行駛而出。
秦思年先送她到了電視台，然後才又回到了醫院，上下午分別各有一台手術，不算忙碌。
下午最後一場手術出來，他和平常一樣，走到垃圾桶前，將一次性的帽子口罩和手套全部丟到裏麵，然後活動著頸椎坐電梯往科室裏回。
手術患者是個先天性心髒病的孩子，難度較高，一場手術下來也五個多小時。
胃裏麵覺得空，已經到了快下班時間，秦思年掏出手機想要給桑曉瑜打個電話，還未等撥號出去的時候，迎麵就看到有個女護士神色匆匆的跑過來，“秦醫生，不好了！”
“怎麼了？”秦思年擰眉。
女護士指著前方的走廊，“……”
秦思年聞言，桃花眼遠遠的望過去，的確看到似乎圍了不少人群，病人和來探病的都有，擠在那在看熱鬧，人聲聽嘈雜的。
他沉聲問，“怎麼回事！”
女護士回頭看了眼，支支吾吾的說，“好像是找你的，現在就在你辦公室呢，好像把椅子給砸了！不過看樣子又不像是在咱們醫院看病的人，好像是你認識的人，嘴裏直呼你的名字……”
在醫院出現這類的事件，大部分都是醫鬧糾紛，也算是習以為常。
秦思年也以為是醫鬧，聽完女護士的話，瞳孔一縮，“我過去看看！”
說罷，他跟女護士一並快步過去。
離得近了，才發現是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門敞開著，裏麵不時有罵罵咧咧的聲音傳出，秦思年走上前，果然看到裏麵站著的吉森，此時正做著和他身上西服截然大相徑庭的舉動，抬腳踹著椅子。
一雙眼睛渾濁發紅，又是喝過酒的模樣。
聽到腳步聲，吉森回頭看過來，“秦思年，你終於肯出現了！”
“你跑到這裏鬧什麼！”秦思年陰沉著眉眼。
“你說我跑到這裏鬧什麼，我妻子呢？”吉森指著他，大聲質問道，“我找不到我妻子了，她不在酒店裏，一定是你把她給藏起來了對不對！你把她藏到哪裏去了，快告訴我！”
“你妻子？”秦思年冷笑，嘲諷的說，“吉森，需要我提醒你嗎，你婚姻期間使用家庭暴力，法院已經受理了你們離婚案件，現在隻等著判決結果，她已經不算是你的妻子了，我勸你趁早認清事實，別再死纏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