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周六,陽光明媚。
李相思從公寓樓裏走出來,她今天穿的很利落,很明顯衣服有刻意打扮了一番,淺灰色條紋的休閑小西裝,下麵搭配了白色雪紡料子的九分褲。
看起來很有氣勢,像是要處理什麼重要的事。
“喂,張律師!”
她接起電話,回著道,“好,我現在出門了,等會見!”
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她坐進去,在金色的光芒裏行駛離去。
不久後,一輛不遠處停靠著的軍綠色吉普車,也緩緩的跟在了後麵。
出租車停在了許家。
下車後,李相思沿著私路走進去,張律師已經比她早一步的先到了,正在等著她。
張律師是個三十五歲左右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戴著黑框眼鏡,看起來很刻板無趣的形象,個子比較瘦小,哪怕穿了高跟鞋,也才勉強跟她平齊。
看到她便提著公文包下來,等候多時,“李小姐!”
“我們進去吧!”李相思頷首。
許老爺子立下的遺囑已經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她接連受到打擊,滿心都沉浸在雙重失去的悲痛當中,無暇其他事情,隻一心想要跟著老師張平離開這裏,遠走他國。
許老爺子留給她的遺產,也一再的擱淺。
這六年來她始終都待在國外,遲遲都沒有辦理,很多固定資產以及公司股票,都被小叔許英博占用著,如今如果她要簽字繼承的話,走程序,是需要他們物歸原主的。
除了剛回國時在墓園短暫見麵後,李相思和許家人一直沒再打過交道了。
對於她來說,許家已經不是以前的許家,她以前對許家也沒有太多的親近感,隻不過是因為許老爺子而已。
現在再次來到許家,恐怕是不會受歡迎的,場麵沒準會很難看。
李相思深呼吸了口氣,跟著張律師一起走進了別墅。
許家一如既往,下人們在忙碌著。
以前的管家還在,看到她後就去通報了,許英博從樓上走下來,看到她頓時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李相思,你來幹什麼!”
許英博的目光隨之落在和她一起的女人。
張律師便從包裏翻出張名片,禮貌的遞上,“你好我是XX事務所的張律師,這是我的名片!”
許英博看到名片後,皺了皺眉。
紀老夫人剛巧也在家,聽到樓下的動靜後,沒多久就跟著下來了,和兒子一樣,看到李相思後都是很嫌惡和厭棄的嘴臉。
茶幾桌上有下人象征性端來的兩杯白水。
李相思沒有喝,她猜想著若不是有張律師跟著,恐怕許英博母子二人會直接將自己攆出去。
許英博臉上出現不耐煩的神情。
張律師主動說明來意,“我受許老爺子生前的委托,是李小姐遺囑財產的辦理律師,這次前來打擾,就是想要處理這份遺囑的繼承關係!”
許英博和紀老夫人聽了以後,臉色雙雙變了。
紀老夫人聲音尖銳,“什麼,你是跑來要財產的?”
“李相思,竟然還好意思舔著臉回來繼承財產!”許英博情緒也很激動,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怒氣衝天的指著她,“我告訴你,你想要財產,門都沒有!一分錢都不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