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璀璨的夜。
電視台高聳的大廈裏燈火通明,郝燕活動疲勞的頸椎,終於結束了加班。
辦公室裏其他同事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商量著等會要去哪裏小聚,隨即向她發出了邀請:“小郝,明天周末了,你跟我們一起去唱K吧?”
郝燕的重點卻不在最後半句,而是“周末”兩個字。
“我還有事!”她搖頭,在包裏快速的翻了翻,“趙姐,能不能把你香水借我用一下?”
趙姐欣然答應,“拿去吧!”
郝燕點頭道謝後,起身便匆匆趕往了洗手間。
十分鍾後,待她再從裏麵出來時,挽起的發髻已經被披散下來,發梢微卷,柔順的如海藻一般。
原本清麗的臉龐,此時畫著精致的妝容,無端端的添了三分魅惑,整個人變得妖嬈,隻是那雙眼睛卻依舊澄澈晶亮,仿佛不染這世間的塵埃。
出租車停在被譽為富人區的壹號公館。
小區裏綠樹成蔭,有花有水,據說每天數十個園藝師精心打理,夜裏的人工河水蕩起一圈圈的漣漪,岸兩邊的垂柳碧綠茂盛。
郝燕沒時間欣賞這樣的美景,她快步走進樓內。
電梯抵達二十二層,站在防盜門前,她的呼吸還有些喘。
輸入密碼後,電子鎖“哢噠”的一聲。
拉開門,就看到了地墊上程亮的男士皮鞋。
郝燕抿唇。
換了拖鞋穿過客廳,臥室的落地窗前,隻見男人端著紅酒杯矗立在那,身形高大。
很顯然剛洗完澡,穿著深藍色的浴袍,一頭黑發微濕,雜亂不羈,順著如鬼斧雕琢般的俊容,有型又魅力十足。
他站在那就像是隻豹子,即便靜止不動,也同樣可以彰顯出誘惑和危險。
聽到腳步聲,秦淮年轉過臉,鏡片後的眼睛薄眯,“你遲到了。”
聲線低沉慵懶,卻好似隔著滾滾江水湧來,澎湃冰冷,沒什麼情緒。
郝燕低頭看了眼表。
十點零一分。
她心裏暗暗叫苦,不過一分鍾而已,抬起臉時已然掛著討好的笑,“抱歉,我路上有點塞車!”
秦淮年不疾不徐的問,“光抱歉就有用了?”
郝燕隻好邁步走上前,諂媚的從後麵抱住了他精壯的腰身。
長發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拂動,窗戶的玻璃裏,映出精致的五官,塗著唇蜜的嘴唇飽滿如花瓣,很是妖豔。
雖然郝燕看起來動作挺嫻熟的,但實際上卻很不知所措,哪怕他們這段不為人知的關係已經維持近半年,她在這方麵還是很青澀害羞。
她抖著手指,硬著頭皮去解他腰間的帶子。
動作很慢。
不等她將浴袍解開,秦淮年便已經等不及,將手裏的紅酒杯一飲而盡,便猛地反手將她扛了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向身後的大床。
郝燕被丟在上麵。
秦淮年結實的身軀隨之而來,將她如同獵物一樣禁錮。
鼻端從她頸窩掠過,他蹙眉,“你換香水了?”
郝燕一愣,沒想到他這麼事無巨細,點了點頭,“嗯……”
她在心裏小聲的腹誹。
簡直狗鼻子。
接下來,郝燕便為遲到的一分鍾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