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太著急攔住車輛,並沒有注意到車裏麵還有個人。
汪詩藝這會兒看到,瞳孔都放大了兩倍。
秦淮年今天開的是自己私人車輛,不是那輛平時商務出入的勞斯萊斯,除了他自己以外,就沒見過他這輛車載過什麼人,尤其是女人。
汪詩藝一次都沒有坐過。
尤其是坐在副駕駛,關係肯定不一般。
汪詩藝漂亮的水晶指甲陷入手心裏,疼痛都無法讓她冷靜,險些就要失態。
秦淮年眸光一冷,不悅道,“詩藝,什麼時候你對我的事能指手畫腳了?”
低沉的嗓音傳來,汪詩藝心頭一驚,額鬢有冷汗落下,她連忙示弱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汪詩藝沒有受傷的右手從車窗伸進來,柔柔的衝他道,“淮年,你今晚留下來陪我吧?我胳膊傷的挺嚴重的,一直都很疼,你陪我說說話,轉移下注意力我就不會那麼疼了,好不好?”
秦淮年道,“我還有事,改天不忙的話我再過來!”
說罷,他直接當麵發動引擎。
汪詩藝急聲,“淮年……”
然而奔馳卻毫不留情的從她麵前掠過。
汪詩藝被迫往後退了兩步,抬起的右手還停頓在半空中,風帶起她的長發,眼圈都紅了。
郝燕側頭看了眼身旁。
秦淮年微推著鼻梁上的眼鏡,側臉線條有些冷硬。
她突然覺得男人若是冷酷起來,還真的是無情。
郝燕望了眼倒車鏡,遲疑的說,“秦總,要不然我還是下車,你回醫院陪陪汪小姐吧?她現在受傷住院,這時候正是需要有人陪在身邊,唔,她應該很需要你……”
秦淮年斜昵向她,“我回去陪她,那你怎麼辦?繼續回去獨守空房?”
“我沒關係啊!”郝燕嘴角輕翹。
她語氣真誠,將情人該有的本分演繹的淋漓盡致,“倒是汪小姐現在是特殊情況,讓美人傷心就不好了!”
秦淮年眸光深斂起來。
他嗓音低沉,“郝燕,。”
“哦!”郝燕隨口附和。
秦淮年喉結微動,見郝燕一副並不關心的模樣,到了嘴邊的話又如數吞咽了回去。
算了。
她又不是他的誰,秦淮年沒有必要跟說明太多。
他眯起雙眼,專注於開車。
這邊兩人在初降的天色裏平穩行駛,那邊醫院裏的汪詩藝卻無法平靜的下來。
一路陰沉著臉回到病房,汪詩藝就將一個暖瓶給砸了。
“砰”的一聲巨響,暖瓶炸裂開來,碎片和熱水四濺的到處都是,白色的牆壁都未能幸免。
跟在後麵的常靜嚇了一跳,見她神色狠戾,又不敢說什麼,連忙將病房門給關上,生怕引得護士過來,萬一傳出去就影響不好了!
汪詩藝眼裏滿滿的妒忌,“那個狐狸精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
常靜頭大,“這個我哪裏知道啊……”
她隻是個經紀人而已,平時幫著拉拉資源,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貿然去打聽秦淮年的事。
汪詩藝怒目吼道,“那你幹什麼吃的!”
幸虧病房的隔音還算不錯,外麵還有個小客廳,不然走廊裏的人都會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