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詩藝上來便毫不客氣的冷嘲熱諷,“郝燕,真看不出來,你的手段真是越來越高明了!有了那麼大的女兒,竟然還能讓淮年願意要你!”
這點郝燕感到十分冤枉。
她什麼手段都沒用。
糖糖的事情被汪詩藝故意揭露出來後,郝燕也以為和秦淮年的交易戛然而止,她甚至苦惱於接下來該怎麼辦,沒想到秦淮年願意繼續。
總而言之,是秦淮年對於她的身體沒有膩。
郝燕微笑道,“謝謝汪小姐抬舉!”
汪詩藝看到她不是一星半點的刺眼,幾乎是用力忍著不衝上去撕碎她的衝動,忍的五官都有些輕微扭曲,“你以為你會笑到最後嗎?別以為你能一直這麼猖狂下去,你從一開始就不配和我爭!”
郝燕皮笑肉不笑,“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她語氣清清淡淡的,汪詩藝的憤怒就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最後隻有自己憋成內傷。
汪詩藝將墨鏡戴上,陰森的冷笑了聲,“郝燕,我們走著瞧!”
郝燕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想到她最後流露出來的憎恨眼神,像是吐著毒液芯子的毒蛇。
郝燕微皺眉,看來最近她要小心點。
黃昏時分,晚霞丈地鋪陳。
郝燕從大廈裏最後一個走出,婉拒了秦嶼要送自己的熱情,然後又確認同事們都已經離開後,她才一溜小碎步的跑向了路邊停著的那輛勞斯萊斯。
她從後車門裏鑽進去。
郝燕問,“秦總,怎麼了?”
拍賣會快到尾聲的時候,郝燕就收到了秦淮年發來的信息。
他讓她過來找自己。
秦淮年道,“今晚我去你那裏!”
郝燕就明白了。
雖然說這會兒在車裏除了任武以外,隻有他們兩個人,但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她還是感到有些羞窘。
勞斯萊斯行駛在夕陽裏。
糖糖的身份曝光後,郝燕不需要再遮掩,可以當著秦淮年的麵給醫院打電話。
告知女兒一聲自己今晚有事不過去陪她了。
聽著線路裏奶聲奶氣的童音,郝燕看了眼身旁女兒心儀的霸道總裁,覺得罪惡感極了。
她剛掛掉,秦淮年也接了個電話。
有個臨時的海外視頻會議,勞斯萊斯中途調頭轉向了公司。
這個時間已然是下班點,除了個別樓層有職員加班亮著燈,整棟大樓裏顯得安靜許多。
郝燕跟隨著秦淮年上了頂層的總裁辦公室。
她之前來過一次,不算陌生。
郝燕怕打擾到他的工作,進去後便乖巧的走到一旁會客的沙發區域,旁邊便是落地窗,幾乎能俯覽整個城市。
這時華燈初上,夜景美不勝收。
郝燕像小孩子一樣,忍不住駐足在窗前欣賞。
這樣的高度,這樣美的夜景,讓她突然聯想起了那晚在度假村的摩天輪,思緒不受控製的飄動起來,有微微的失神。
秦淮年也在若有所思。
他進辦公室後,便將西裝外套和紮著的領帶脫掉了,隻穿著裏麵的白襯衫,坐在高背椅上的長腿交疊,慵懶的宛若古代的帝王。
時差的關係,視頻會議還有一個小時才開始。
秦淮年鏡片後的眸光,從郝燕身上掠過時,又落在了她扶在玻璃的一雙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