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尷尬的解釋,“咳,當時我不知道是你……”
秦淮年冷哼了聲。
他眸光凝在她臉上沒動,低沉的問,“五年前的那晚,你是不是很害怕?”
郝燕怔了下。
“嗯……”她點頭,頓了頓,又補充了句,“很害怕!”
每每想到時,都還會顫抖。
那個回憶對她來說是噩夢般的經曆,隻是有時候命運真的很奇怪,五年前兩人那樣錯誤的開始,五年後,兩人卻又有過很長時間的親密……
誰能想到?
見她手指都蜷縮起來,秦淮年蹙眉,輕歎道,“郝燕,我很抱歉,當時我也喝多了,以為你是主動送上門求歡的女人,沒想到在那種情況下奪走了你的初夜,還讓你懷了孕!”
他原本以為是一夜情,但袁鳳華給他的那份調查資料裏顯示了,她當晚是被陷害下了藥,陰差陽錯的送到了他的房間裏,所以才會有後麵發生的事。
秦淮年很懊悔,那樣粗魯的對待了她,但是卻不後悔……
他心底甚至有些愉悅。
郝燕輕輕點頭,並沒有怪他,畢竟和他無關。
秦淮年勾唇,“謝謝你能生下糖糖,我真的很喜歡她!”
郝燕也不禁牽動嘴角,“我也很愛她,糖糖對於我來說,是生命裏的全部!”
她看了眼小餐桌上的飯盒,提醒道,“粥涼了就不好吃了,秦總,你快點吃吧!”
“嗯。”秦淮年點頭。
飯盒裏的白粥,還有幾絲縈繞的水汽。
光是聞著,就已經有濃鬱米香味,幾次三番,終於吃上了她的白粥。
秦淮年卻沒有動,而是慢騰騰的和她說,“我手上有針不方便,要不你喂我吧!”
郝燕看向他的左手。
一般護士紮針時,為了病人行動方便,大部分都會優先左手,隻是秦淮年和糖糖一樣,他們父女二人都是左撇子。
針管插在血管之中,隨時有滾針的危險。
郝燕點頭,“好吧!”
她端起飯盒和湯匙,很認真的舀起裏麵的白粥,然後喂給他。
午後的陽光燦爛,映照在她的臉側,白瓷的皮膚清透無暇,柔嫩飽滿的嘴唇,更似一片嬌豔的桃花瓣。
秦淮年想到了手術前的晚上,他差一點就采摘到。
他喉結微動。
郝燕感受到他的眸光一直落在自己臉上,她努力鎮定,心無旁騖的給他喂粥。
喂了兩口後,秦淮年忽然沒頭沒尾的說了句,“郝燕,從五年前的那晚,一直到現在,我都隻有過你一個女人!”
郝燕:“……”
抬頭便跌入他深邃的眼波之中,她手中的勺子都微微一抖。
她出聲道,“秦總,粥灑了……”
郝燕手忙腳亂的想要去擦,被他大手猛然抓住,“沒事!”
像是昨晚一樣,那樣的牢,那樣的緊。
郝燕感受到他的力量,身子被不由自主的往前拉近。
她看到秦淮年的眸光越發幽深,似乎現在不單單隻是想要吃粥了……
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
“叩叩——”
秦淮年想要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