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晚飯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在等大哥秦奕年執飛落地後趕過來,至於最小秦思年,也和往常一樣,隻回來打個轉就很快離開了。
陽台外麵銜接的是後花園。
姚婉君帶著傭人親自打理過的,平時休閑時會在這裏喝杯花茶,所以有擺放的白色藤椅和玻璃桌。
此時,已經有人坐在了那。
秦淮年走近後,看清楚是堂妹秦歆月。
他有些意外,之前中秋家宴時,秦歆月來了後是悶在房間裏的,連後來吃飯都沒有露麵,顧東城要結婚的消息對她打擊很大,整個人都是懨懨的,一臉的生無可戀,仿佛隨時快要活不下去了。
此時抱著個手機,竟不時露出笑容,實在詭異的很。
秦淮年拉開另一張藤椅。
脫掉的西裝外套,被他搭放在椅背上。
秦歆月大小姐脾氣始終很大,剛訓斥完倒茶的傭人,看到他後,卻很乖的老實叫人,“二堂哥!”
秦淮年點了下頭。
他掏出了根煙,甩動打火機,漫不經心的點燃。
一旁劃動手機的秦歆月,挪著椅子朝他湊過來,“二堂哥,你用男人的眼光幫我選一下,哪個保溫杯更合適?”
圖片上,都是黑灰棕的商務型保溫杯。
秦淮年蹙眉,“你買男人用的幹什麼?”
秦歆月立即流露出一絲小女孩的羞赧,滿臉期待的說,“我給Dylan買的,現在都流行養生,我想給他買個保溫杯,讓他平時練琴的時候可以拿著!而且杯子是有寓意的,代表一輩子……”
秦淮年聞言,神色微斂,“歆月,你還沒死心?”
有時候他都有些佩服堂妹,竟然撞了南牆還這麼執著。
秦歆月道,“我是不會輕易死心的!”
秦淮年吐出口煙霧,眉目就顯得有些迷蒙,還有絲冷冽,“人家已經要和別人結婚了,你竟然還惦記著,到底有沒有點出息?”
他嗓音沉鬱,仿佛裹挾著無盡的陰霾。
像是在說給秦歆月聽,也更像是說給自己聽。
秦歆月道,“他們不會結婚了!”
想到這件事,她的心情就格外的晴朗。
秦淮年一頓,“你說什麼?”
往嘴裏送煙的手都停在半空中,鏡片後的眸光如炬。
秦歆月滿麵的笑容,語氣愉悅極了,“我說他們不會結婚,因為Dylan欺騙了郝燕,所以她不可能嫁給Dylan的,這都是我親口聽她說的!我又有機會了,我怎麼能死心!”
秦淮年愣怔的看著堂妹。
幾秒後,他驀地站起了身子。
手裏夾著的煙都來不及掐滅,直接丟在了煙缸裏,拿起西裝外套便匆匆的往外走。
從廚房裏查看完晚飯進度的姚婉君,出來迎麵遇到他,驚訝的問,“淮年,你不吃飯了嗎?”
秦淮年卻似乎沒有聽到。
大步流星,走的速度非常快。
姚婉君:“……”
秦博雲看到步履匆匆的兒子直皺眉,不悅的叱責,“能有什麼事,比他老子過生日還重要!”
話音落下時,秦淮年高大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