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燕回手關上辦公室的門,有些怔愣的望向秦淮年。
他坐在高背椅上,背著落地窗外的大片夕陽,棱角分明的五官深邃立體,英俊的仿佛連晚霞都遜了顏色。
郝燕被吸附住目光的同時,心髒也遽然跳了兩下。
秦淮年抬頭見她失神的望著自己,放下了手中的鋼筆問,“怎麼了?”
郝燕走到了他麵前。
她從偌大的辦公桌繞過去,咬唇問,“秦淮年,汪詩藝是被你送出國的吧?”
“嗯!”秦淮年點頭,眉眼輕淡。
郝燕眨了下眼睛,繼續問道,“我剛剛和艾秘書無意中聊天,聽到她說,你其實把她送去了F州,而且身無分文,讓她在那裏自生自滅……”
秦淮年一怔。
這件事他原本沒準備告訴她的,沒想到她會舊事重提。
秦淮年沒有否認,向後靠在高背椅上,挑了挑眉,“覺得我很殘忍?”
郝燕搖了搖頭。
汪詩藝當時三翻四次的害她,落得什麼樣的下場都是活該,隻是郝燕倒是沒想到,秦淮年對她下手會這樣狠。
郝燕彎身,主動坐在他腿上,雙手輕勾住他的脖子,輕聲道,“汪詩藝的父親曾經對你有恩,你這樣對待恩人的女兒,不怕天打雷劈麼?”
“怕啊!”秦淮年勾唇,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你陪我!”
郝燕翹起嘴角笑了。
她知道,他這樣做全是因為自己。
心中不可能不感動的,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互相表明心跡,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他身邊一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情人而已。
秦淮年大手撫了下她的臉,順勢輕捏在小巧的耳垂上,“郝燕,你還沒有回答我,怎麼又搞突襲了?”
郝燕坐正了些,交代說,“我想去醫院看看東城,你陪我一起去吧!”
“不用去了!”秦淮年便道。
郝燕以為他又吃醋時,聽見他緊接著又說了句,“他已經出院了!”
“出院了?”她驚詫。
當時送到醫院時,有聽到醫生說他手臂上傷口發炎,需要住院幾天的。
秦淮年點頭,“嗯,醫院那邊來的消息,昨晚醒來後,就自己出院了,我說了負責他的醫藥費,但他不領情我也沒辦法!”
郝燕默默抿起嘴角。
秦淮年安慰道,“不用擔心,我打電話問過了主治醫生,他手臂上的傷雖然發炎,但並無大礙,吊幾天消炎針就沒事,顧家也有家庭醫生!”
“嗯!”郝燕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總之身體無恙她也便能放心了,否則過去探望的話,想起之前的那晚總歸會有些尷尬。
郝燕笑著說,“那我們去接糖糖吧!”
“好!”秦淮年揚唇。
兩人離開秦氏後,直接出發去了私立的幼兒園。
門口停了不少的車輛,全都是過來接孩子的家長,好不熱鬧。
黑色的勞斯萊斯,減速後,也緩緩停穩在其中。
糖糖第一天去幼兒園時,秦淮年就臨時出差,所以還沒有機會接送過女兒上下學,這倒是讓他覺得新鮮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