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夫人眼裏流露出不屑,“你覺得我會相信嗎?這件事除了你,還能是誰做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麵在謀劃什麼,你偷偷和媒體放出消息,就是想要給我們施加壓力,怕莊家不認你……
費勁了心機,就是怕自己進不了莊家的大門嗎?
你這點小伎倆別以為我看不穿,我絕不會讓你得逞的!”
莊老夫人最後向病床上的兒子發狠般的撂話,“清則,我現在清楚的告訴你,你想要認那個女人的女兒,這件事我不同意!”
莊清則臉色鐵青。
當著郝燕的麵,莊老夫人的這番言論令他非常難堪,同時也更擔心郝燕聽了會多想。
他強忍著怒意道,“媽,您到底鬧夠了沒有!”
莊老夫人火冒三丈,眼睛瞪的比他都大,“我鬧什麼了鬧?你腦筋不清楚沒有關係,但我的眼睛裏可揉不進沙子!年紀輕輕,竟然城府這樣深,如此品性不好的私生女莊家不可能接受,趁早死了這條心!”
郝燕眉眼冷冽下來。
她再一次說:“莊老夫人,您搞錯了!”
郝燕嘴角輕揚,臉上的笑容很淡,淡到甚至可以忽略不計,“我沒有想要和莊家認親,我今天過來,就是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莊老夫人微愣。
莊清則聽到郝燕的話,眼裏頓生慌亂之色,“郝燕……”
郝燕緩緩搖頭,“有關當年的事情我都了解了,你和媽媽是和平分手,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和你無關!她既然都不需要你負責,那麼對我來說也不需要!”
她懂媽媽的心思。
郝燕也了解媽媽的性子,獨立灑脫,對待感情也絕不拖泥帶水,既然在分手後選擇生下了她,那麼一定是為自己所做的選擇,和其他人無關。
哪怕在她當年去世的時候,她把郝燕托付給了顧懷天,都沒有去找莊清則,說明她從未想過告訴他這件事。
如果不是莊清則無意中得知了,那麼郝燕的身世,相信祝慈會一直埋藏於地下。
莊老夫人輕蔑的冷哼,“現在假清高有用嗎?看來你果然和你媽媽一樣,就會裝腔作勢!”
她還是不相信郝燕。
說到底,莊老夫人心裏已經先入為主的認定了,新聞是郝燕搞出來的。
現在見郝燕否認,短暫微怔後,她也隻會認為這是郝燕在玩欲迎還拒的把戲。
莊老夫人的話郝燕聽得懂,眼神也看得懂,隻是她懶得和其爭辯了,“您愛信不信吧!”
她轉而看向病床上的莊清則,禮貌而客套道:“莊董事長,您好好休養,告辭了!”
說完,郝燕就轉身走了。
林茵在護士站時,遠遠的也看到了去到病房的莊沁潼和莊老夫人。
想到莊老夫人昨天的態度,再加上此時看起來麵有怒容,林茵連忙的趕回來阻止,隻是還是晚了一步。
剛剛在走廊裏,就隱約能聽到莊老夫人的叱聲。
病房裏氣氛壓抑。
林茵看了眼抱著肩的莊老夫人,尷尬的試圖緩解,“郝小姐,你怎麼這麼快就走了!這其中可能有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