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燕俯身接出跑過來的女兒,親了親她的小臉,笑著介紹說,“這是我的女兒,叫糖糖,今年四歲多了!”
然後,她看向病床上的莊清則繼續道,“糖糖,這位是……”
還未等她說完,糖糖就笑眯眯的喊:“外公好~”
郝燕怔愣。
她連忙抬頭看向秦淮年,意識到是他這樣教的。
糖糖在來醫院路上時,奶聲奶氣的詢問過秦淮年,媽媽捐骨髓要救的是什麼人,秦淮年沒有隱瞞,告訴女兒,是媽媽的親生父親,隻不過他們還沒有相認。
糖糖聽了以後,小大人般的點頭。
她以為媽媽是和自己當時一樣,開始並沒有很快的認回秦淮年叫爸爸,但都隻是時間問題。
郝燕張了張嘴,糖糖已經蹬蹬蹬跑到了病床前,兩隻肥嘟嘟的小手趴伏在床沿,“外公,你也生病了對嗎?你不要害怕,我以前也和你生過一樣的病,但是爸爸給我捐獻了骨髓,我就被治好了!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很健康?”
聽到小蘿莉喊自己“外公”,莊清則激動的幾乎坐不穩。
雖然郝燕始終禮貌疏離的稱呼自己為莊董事長,但糖糖的這聲外公,讓他感動的差點落了淚,尤其在生病精神狀態很脆弱的時候,是非常大的慰藉。
莊清則極力忍住激動的心情,害怕失態嚇到孩子,“嗯,健康又可愛!”
糖糖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所以你別擔心,你也一定會好起來的,加油!”
莊清則抬起手,滿目柔光的摸著糖糖的腦袋,“謝謝糖糖,外公聽了你的話,有信心多了!”
“不客氣~”糖糖露出一排小乳牙。
從高級病房離開,秦淮年單臂托抱著女兒,另一隻手牽著郝燕。
他握著郝燕的手搖晃了下,“郝燕,會怪我多事嗎?”
郝燕抬眼,隔著鏡片望進狹長的雙眸裏,充滿著深邃的溫柔。
她衝他笑了笑,“算了,沒事!”
糖糖叫莊清則外公沒有錯。
不管是名義還是血緣上,莊清則的確是糖糖的外公。
郝燕沒有打算和莊清則相認,但也並不能剝奪女兒的權利,這是該她自己選擇的才對,而且剛剛她也覺得自己說的話過於冷漠,對於病人來說會有打擊。
糖糖的出現,剛好給了莊清則麵對手術更大的信心。
也算是一件好事情吧。
秦淮年看她眉眼柔婉的模樣,很是心動,忍不住俯身吻在她臉頰上,糖糖很配合的捂住了眼睛。
根據個人體質不同,動員針對於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反應,秦淮年當時是幾乎沒感覺,而郝燕打到第三天時,有輕微的類似感冒的症狀。
自從郝燕住院以來,秦淮年幾乎每天都陪伴在旁。
白天的工作,也都被他搬到了病房裏,任武經常要抱著厚厚一摞的文件折返於病房和公司,以及來和他彙報公事。
任武今天準時的拿著合同過來找秦淮年簽字。
敲開病房門,進去後,他突然發現兩個人的氣氛有些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