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身,拉起了林茵的手,意味不明的開口,“老師,您能幫我一個忙嗎?”
林茵怔了怔。
……
冬天的墓園,白雪覆在鬆樹上,別有一番蕭索之意。
地點在郊外的關係,風會有些大,郝燕和秦淮年準備的很充足,兩人都穿了厚厚的過膝羽絨服,保暖性很好。
黑白兩色,走在一起很登對。
留守在勞斯萊斯裏等待兩人的任武,看著倒車鏡裏兩人來到墓園都要秀恩愛的背影,暗暗撇了撇嘴。
任武一點不羨慕,因為他也快有甜甜的戀愛了~
想到此,他幹淨帥氣的臉上有些紅。
秦淮年是陪同郝燕過來墓園看她的媽媽。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和莊家接觸的多了,郝燕昨晚突然夢到了媽媽,她和莊清則夫妻以及莊老爺子站在一起,祝慈站在另一邊遠遠的望著,她回過頭時,看到媽媽什麼都沒說,隻是衝她笑的很溫柔。
所以早上醒來後,郝燕想過來給媽媽掃墓。
見嶽母這種事情,秦淮年自然不能錯過。
墓園被打理的很好,隻有小路兩側有堆著的積雪,每塊墓碑都保管的非常幹淨。
郝燕半蹲在祝慈的墓碑前,低聲和媽媽說了幾句話,心裏變得安穩了不少。
秦淮年手機響起來。
國際的長途,工作上的事情,不過似乎信號不好,通話質量很差,他眉頭微蹙,和郝燕說了聲,“這邊信號不好,我先到前麵接個電話!”
“嗯!”郝燕點頭。
秦淮年走到岔口處,有信號塔的地方。
郝燕又陪媽媽待了些時間,小腿有些發麻時,她才戀戀不舍的站起來。
見秦淮年還站在那裏接電話,似乎是有些棘手的問題,還沒有談完。
郝燕準備直接過去等。
整個墓園是縱向的分布,祝慈的墓碑在相對靠裏麵的位置,走到中間時,郝燕瞥到隔壁成排的墓碑前,有同樣前來祭拜的人,身影有幾分熟悉。
她不由多看了兩眼。
隨後,便很快想起來是誰了。
秦淮年和她說過,呂騁呂老的外孫,席三公子。
哪怕隻是看到一個側臉,也能清楚的感受到籠罩在眉宇之間的憂傷。
席臻明顯是過來掃墓的,他屈著單膝在一塊墓碑前,旁邊放著百合花,而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眉目如畫。
郝燕本想收回目光的,但腳步還是忍不住頓了頓。
因為席臻似乎在哭,岣嶁的背脊在抖動,哭的非常傷心,像是個小孩子一樣。
郝燕微愣。
男兒眼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郝燕很少看到一個男人這樣痛哭流涕的畫麵,非常震撼,看來他是真的很思念於自己的女朋友。
她輕輕歎氣。
這樣看著別人哭似乎不太禮貌,郝燕想要裝作沒看見的離開,不過卻還是晚了一步,席臻低頭掏手帕時,眼角餘光瞥到了她。
被人撞見這樣一幕,席臻臉上也有些尷尬的表示,“不好意思,情緒有些沒有控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