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燕不用抬起眼睛,就知道是誰。
他身上的氣息,他掌心的厚度,以及他的體溫,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
熟悉到,每天夜裏都會夢到。
秦淮年捧著她的臉。
像以前那樣,很深的吻。
郝燕沒掙脫開,或許是太過於久違,私心裏舍不得掙開,所以稍稍遲疑了一下,就被他舌尖滑進了唇齒。
兩人的呼吸都亂的毫無節奏。
秦淮年薄唇貼著她的,嗓音沙啞,“郝燕,想沒想我?”
郝燕垂著眼睛,不肯回答。
秦淮年眼眸裏有滾燙的光,像剛回來見到她時那樣訴說著:“我一直很想你!”
昨天他在公司裏忙到了深夜,秦氏被他丟下太久的時間,很多堆積的事情,都需要他一樣樣處理,沒能去騷擾她。
今天,他早早就來到了酒店等。
郝燕嘴角在輕抿。
秦淮年低眉看她,臉和耳朵都紅了,和每次一樣,眼角帶著春意,裹挾著一抹淡淡的嫵媚。
他再一次心猿意馬。
秦淮年想要再次湊過去親,被郝燕避開了。
她用手推他,幽幽的提醒道,“秦淮年,我現在是有夫之婦!”
秦淮年眉尾一揚,“那又如何!”
郝燕皺眉,“那又如何?”
“我等你離婚!”秦淮年低著頭,鏡片後深邃的眼眸裏全是她,麵不紅氣不喘,“再不濟,我可以給你當小三!”
郝燕:“……”
她覺得他瘋了,不然就是病的不輕。
秦淮年指腹在她臉上摩挲,眉眼慵懶,“既然你提到了你的婚姻,郝燕,我們就來聊聊,你和席三公子是不是協議婚姻?”
郝燕愣怔,“你怎麼知道?”
說完,她就後悔了。
秦淮年不知道,他剛剛隻是在試探。
郝燕了解秦淮年,秦淮年也很了解郝燕。
她一直都是個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的人,既然顧東城告訴了秦淮年,郝燕知道他會分手,是有難言之隱,那就代表他們的感情不會變。
郝燕愛他,就不可能對別的男人有感情。
她本性善良,卻也不會做無畏的犧牲,聰慧如她,處理事情有方式方法。
再加上還有莊清則,他幾乎過了半生,才知道自己有親生女兒流落在外,又努力很久父女相認,他對女兒滿心的虧欠,怎麼會同意她犧牲終身幸福。
所以,秦淮年猜測他們是協議婚姻。
一開始隻是猜測,但看到郝燕剛剛的反應,讓他心中完全確定了。
郝燕有些懊惱,又有些憤懣,氣血翻湧上來,她微冷下了聲音,“協議婚姻又如何,誰也說不準,萬一哪天我們有了感情,假的也有可能變成了真的!”
秦淮年瞳孔緊縮,眉眼沉鬱下來。
背後的門板有敲門聲,是進來上洗手間的人。
郝燕趁機閃身,快步的離開。
秦淮年跟在她後麵。
英俊的五官繃緊,眼底覆著一層暗沉的浮影。
眸光追隨著她柔軟纖細的背影,漸漸又變得溫柔似水。
秦淮年知道,她最後說的那番話是故意氣自己,隻是哪怕知道,聽到她說那樣的話,他也還是會介意,會難過,心裏會有倒刺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