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燕聞言神色微斂。
平時工作中的應酬交道都很正常,可私下裏,就明顯透著不尋常。
莊沁潼絕對在打著什麼壞主意。
秦淮年微頓道,“還有件事。”
郝燕抬眼看他。
秦淮年鏡片後眼眸薄眯,“倫城的那件事查的差不多了,已經幾乎可以確定就是她,肯尼老先生正在幫我收集證據,這幾天就會有好消息。”
郝燕目光一瞬間的冰冷。
她臉色都沉下來,聲音從牙齒裏迸出,“那我們更不能輕易放過她了!”
郝燕說話時嘴角的冷笑像是一朵綻放的冰花,有說不清的寒意,可看在秦淮年眼裏,卻覺得美豔極了。
隻有在他這件事上,她才會有這樣狠厲的一麵。
秦淮年心湖漣漪。
他笑著問,“你想怎麼做?”
郝燕認真的想了會兒,眼睛裏滑過狡黠,“引蛇出洞!”
從遊輪離開以後,兩人一起去了莊家。
因為秦淮年要和她過洞房花燭夜,所以糖糖又被接到了莊家住。
他們除了去接糖糖以外,兩人結婚的事情,還沒有告訴莊家的長輩。
秦淮年以前來過莊家,但大多數都是來接她們母女,還沒有進過門來,他準備了一車後備箱的禮品,拿出了新姑爺登門的氣派。
除了一開始就知道真相的莊清則以外,其他人看到秦淮年,還是有些恍惚。
畢竟他們開始以為郝燕和席臻結婚了,這四個多月來,一直把對方當姑爺看待的。
但莊清則認的女婿隻有秦淮年一個。
因為女兒愛他。
現在聽到兩人已經領證結婚了,他激動的眼底都有了些濕意。
當初郝燕為了救莊氏,選擇站出來和席家進行了商業聯姻,雖然她告訴了自己真相,隻是協議婚姻,但對於莊清則來說,內心充滿了愧疚,覺得對不起女兒。
如今終於看到他們重新在一起,郝燕幸福,莊清則很高興。
晚飯後,郝燕有話要和莊清則說,兩人去了書房。
郝燕坐下來後問,“爸,您對莊沁潼以後有什麼打算麼?”
莊清則雙手疊在身前。
提到莊沁潼,他還有些皺眉,輕歎道,“上次的事情,我對沁潼很失望,將她從莊家攆出去作為懲罰,但是,畢竟她是從小在莊家長大的孩子,而且又和老夫人那樣親近,到底還是會有些心軟。
所以,老夫人的房子會過戶給她,隻要她願意,公司裏也會一直給她留位置,等到她嫁人的時候,莊家也不會吝嗇,會給她準備豐厚的嫁妝,也會給她一筆錢和不動產。”
這些,都是原本就打算好的。
以前莊清則和妻子林茵聊天的時候,也有提到過,莊沁潼畢竟是在莊家長大的孩子,老夫人把她當做自己親孫女,他們一直以來也都視如己出,未來也不會虧待她。
雖然之前莊沁潼做的事情令莊清則很生氣,但還是顧念了親情,原本該給她的一分都不會少。
郝燕聽完點頭。
沉默須臾,她開口問,“如果,這些都滿足不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