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正完她對自己的稱呼後，秦淮年心情很好的問，“怎麼了？”
郝燕眼睫毛上下翕動了兩下，眉眼都笑得彎彎的，“我就是突然好奇一件事，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對我動心的？”
他們這一路走來，其實挺不可思議的。
郝燕的動心和他說過。
當時某次宴會結束後她和顧東城單獨相處，她向秦淮年表忠心時，把和顧東城說的話全都告訴了他，其中就有她很愛他，以及她很早就對他動了心。
他們還是情人關係的時候，郝燕就不知不覺間陷了進去。
而秦淮年實際很少說愛。
一共隻有三次，第一次是告白，第二次是在床上情動之時，第三次則是結婚登記的那晚。
雖然他說的很少，但他的愛，都在一舉一動間表露。
所以郝燕就很好奇，他什麼時候對自己動心的。
秦淮年聞言略有錯愕，“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郝燕說，“不能問這個麼？”
“不是。”秦淮年搖頭，眉頭輕攏了下，才道，“比你早一些。”
表情似乎是有些為難，細看的話其實是有些害羞。
郝燕更好奇了，“有多早？”
秦淮年沉默。
在她灼灼發亮的執著目光盯住下，最後幾乎是硬著頭皮開口，“我們最開始相遇，你把我從湖裏救了的那時候。”
年少之時，郝燕救過秦淮年。
他失足落水，她把他從湖裏救了出來，還做了人工呼吸。
後來郝燕做了他的周末情人，兩人始於交易，秦淮年在這件事上確認過自己的心思，並不是報恩，如果隻是報恩的話，當初會直接給她一筆錢。
他擁有最多的就是金錢。
秦淮年沒那麼做，選擇把她留在身邊，對她有想要占有的欲望，而且因為曾經的那個初吻。
被救後他醒來的時候，除了唇上柔軟的觸感，還有她那雙不染塵埃的眼睛。
真正的動心應該就是在那一刻。
所以許多年後再遇到時，他下意識的用那種方式占有了她。
郝燕沒想到這個答案。
她愣了愣，隨即笑得花枝亂顫。
那時候她才十二三歲的年紀，而秦淮年也就十七八的少年。
郝燕眼神和語氣都在打趣，“秦總，你很早熟啊～”
秦淮年神色不自然，勉強挽尊，“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懂不懂？”
郝燕笑得更厲害了。
秦淮年手臂朝她的腰肢探過去，輕鬆把她撈過來，然後壓在身下，扯她重新穿上沒多久的真絲睡衣。
郝燕不笑了，慌亂的問，“你要幹什麼……”
不久前剛結束的那一場，她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
秦淮年在她顫動的瞳孔裏，緩緩勾唇：“繼續報恩！”
郝燕：“……”
現在求饒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
三天後的早晨。
陽光從窗紗透進來，鋪在眉眼上。
郝燕還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渾身軟綿綿的，是因為昨晚她很辛苦後才睡的。
她隻記得秦淮年在她額上落下了很溫柔的一吻，然後先起來去洗澡了，然後，她被一通電話給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