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斐沒想到甘芙的反應會這麼激烈,感覺到懷裏的柔軟消失,心裏突然空空的。想也沒想便追了上去。
甘芙是靠一雙腳,文斐用的是輕功,不過跑出兩步就被文斐給抓了回來。
“文斐,你這個無賴,你到底想怎樣?”甘芙已經被文斐徹底激怒了,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想到南宮禦會因為今日之事看輕自己,一想到從今以後都無法再看到那溫暖的微笑,甘芙扯不開文斐的手便用力的捶打文斐的心口,“現在你滿意了?看到我像個小醜一樣被你擺布你就開心了?”
文斐俊眉緊蹙,強忍下心中的怒氣,雙手一抓將甘芙的雙手給死死的禁錮住,“夠了,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他堂堂定王府世子何時需要這麼遷就一個女人了?可他發現,他麵對這個小女人時好像多了很多的耐性。
甘芙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激了,慢慢的平複了心情,“文斐,放開我!”
發現甘芙真的生氣了,文斐慢慢的放開了甘芙的手,冷冷的丟了一句話,“不知好歹的女人!”說完,轉身朝人群走去。
文斐先是走到人群中,抓起領頭的中年男人往前一扔,便將那人丟到了置放甘琴的琴的案幾旁,然後一個閃身迅速移動到中年男人身邊,拉著那人的手便往琴弦上按。
所有人都不明白文斐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好奇的伸長了脖子盯著文斐。南宮禦卻明白文斐的目的,將手中的鳳鳴琴緩緩的放到了原來的位置。
“不,不要!”此人嚇得麵色慘白,好似遇到什麼恐怖的事情,想要掙紮卻動彈不得,隻能不斷的求饒。文斐此時的目光好似一隻憤怒的狼,準備將他給撕爛,他知道文斐準備殺了自己,卻不知道文斐準備怎麼殺了自己,於是顫抖著叫喊,“世子饒命,世子饒命啊!”
甘芙第一次見到這麼可怕的文斐,好似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全身都散發著死亡的氣息,讓站在遠處的她也感覺到了寒意。
“哼?饒命?剛才你不是還正氣淩然嗎?怎麼現在就怕了?”文斐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按住那人的手稍微一用力,那人手指被琴弦割破,原本白色的手指立刻變成了黑色。
“啊!”中年男人感覺到手指上傳來一陣刺痛,嚇得大叫了起來,“世子饒命啊!”
“你們好好看看!”文斐將中年男人輕巧的提了起來,將那人已經變黑的手展示在眾人麵前,“他的手是不是和剛才甘琴的手一樣?因為甘琴的琴弦上同樣被人下了毒!”
“怎麼會這樣?”這下子,不明原因的群眾恍然明白,剛才他們都誤解甘芙了。“會是什麼人下的毒呢?”
“說,什麼人派你們來的?”文斐修長的大手一把捏住中年男子的喉嚨,冷厲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殺氣,全身都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氣勢。
“不,我不知道,前兩天有人給了我們錢,讓我們在這裏製造混亂,詆毀甘,哦,不,詆毀六小姐!”中年男人隻覺得頭皮發麻,因為他能從麵前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如地獄一般的死氣。他相信,若是他敢說半句假話,自己肯定立刻身首異處。
“帶回定王府,本世子要親自審問!”文斐手一鬆,中年男人的身子猶如脫了線的木偶,一下子軟了下去。
“原來如此,這幕後之人會是誰呢?”南宮博早就猜到了結果,不過還是故作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