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博的麵色終於有了一些變化,火瀾這句話可謂是殺傷力十足,皇者風範?說輕點隻是對他的一句誇讚,說重點就是說他狼子野心,覬覦皇位。要是父皇聽到這句話,肯定會對自己不滿。七年不見,那個被人欺負也不敢發怒的小男孩已經成長為一個心機深沉的男人了,每一句話都淩厲鋒銳,每一個舉動都彰顯著霸氣。
“二皇子是準備讓本太子一直站在城門口供南冥百姓瞻仰嗎?”火瀾見南宮博被自己噎得說不出話,心情大好,不悅的蹙著眉,故意裝出不滿的樣子,眼眸深處卻是得意的笑意。
“太子請!”南宮博隱去了心裏的憤怒,麵色又恢複了平靜,側過身讓出了通道,“父皇在宮裏設宴,為太子接風洗塵!”
火瀾得意的一笑,雙腿一夾,策馬朝城內而去,身後的北岄侍衛也隨著他進了城。南宮博盯著離去的人群,眸色漸漸晦暗。
“太子,丞相府在那邊,麻煩你先送我回去,若是不方便,你也可以將我放下,我自己走回去!”到了岔路口,甘芙發現火瀾沒有要轉彎的意思,於是出聲提醒。
“你確定你要回去嗎?”火瀾在來之前就已經打聽到南冥現在的局勢,所以丞相府的情況,他很清楚。
甘芙這才想起自己還是戴罪之身,若不是文斐護著自己,自己現在應該天牢裏。為難的看了一眼火瀾,“對不起,我忘了自己現在還回不去!”
“先跟我進宮,隻要有我在,沒人敢傷害你!”火瀾眸色閃爍了一下,才用溫柔的聲音詢問。
“不了,文斐肯定會來找我的,我就在丞相府等他!”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哪裏來的信心,覺得文斐一定不會放著自己不管。明明人家的未婚妻已經找上門來了,若是一般的男人,不是應該先去哄未婚妻嗎,可她就是相信文斐一定會來找自己,而且很快。
“我也可以保護你,而且,絕對不會讓其她人傷害你!”一想到今天的危險,火瀾的眸中突然凝聚出一股怒意和殺氣,那個女人,竟然敢傷害她。要不是他讓羅音推算,知道她有危險,然後恰巧趕到,他可能就見不到她了。
“謝謝太子,今晚是皇上特意為你舉行的宴會,我一個戴罪之身的囚犯,是不能參加的!”甘芙察覺到火瀾的話有些不對勁,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火瀾對自己表現得太積極。
“那我先命人送你回驛館,你好好休息,我會盡快回來!”火瀾也想起了甘芙現在的身份,她的嫌疑還沒有消除,的確不能大搖大擺的進宮。
火瀾的語氣和態度很像一個丈夫在對自己的妻子交代,令甘芙覺得不適應,於是搖搖頭,“太子,我很感謝你今日出手相救,不過你我素未謀麵,我真的不想打擾太子,所以請太子讓我自己回去吧!”
“你還是這麼固執!”火瀾寵溺的凝視著懷裏的小丫頭,這麼單薄嬌弱的身子卻蘊藏了那麼強大的思想和力量,任何情況下都不卑不亢,從容麵對,這便是為何這麼多年他都忘不了她的原因。
甘芙疑惑的回頭看著麵前的男子,她怎麼總覺得火瀾好似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呢?可借屍還魂這種事,誰會相信,誰又會知道呢?火瀾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己,他怎麼會知道甘芙的身體裏裝著的是沈慧的靈魂呢?
“放開她!”一聲厲喝傳來,甘芙聽到熟悉的聲音,欣喜的轉過頭,果然看見文斐一騎黑馬朝這邊狂奔而來。
“文斐!”甘芙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這麼期待文斐的出現,朝文斐興奮的招了招手,就要跳下馬背。腰上一雙有力的大手卻緊緊的將她禁錮在懷裏,耳畔傳來火瀾帶著怒意的聲音,“你是我的,誰都不能奪走!”甘芙驚恐的轉過頭,怔怔的盯著麵前的火瀾,這個男人到底是在幹什麼,麵對一個隻見了一麵的女人,他為何會表現出這麼強烈的占有欲呢?
文斐等不及馬兒跑到火瀾身邊,足尖在馬背上一點,身姿輕輕躍起,如離弦之箭朝火瀾飛來。他已經知道了甘芙的真實身份,也知道了甘芙的事是羅家人的手筆,火瀾肯定是知情者。火瀾當年在南冥多次受到沈慧的幫助,心存感激進而產生愛慕太正常不過,如今看到火瀾抱著甘芙,文斐醋意萌發,怒火上升,哪裏還顧得了其它。
火瀾大手一揚,身後的侍衛立刻策馬到了他前麵,擋住了文斐。
“太子,你這是何意?”甘芙想要掰開火瀾的手,奈何力氣太小,根本掰不動,於是不悅的盯著火瀾。
“我已經說了,你,隻能是我的!”火瀾一字一頓的在甘芙耳畔說道,突然俯首朝甘芙的唇上壓去。
甘芙完全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當感覺到唇上傳來冰涼的觸感,發現自己被輕薄,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耳光響亮,讓站在一邊的羅音嘖嘖的輕歎。
“唉,原來偷香的後果這麼嚴重!”羅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還帶著點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