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芙將腿上的腦袋一推,正想要下榻,卻被文斐給拽回了榻上,順勢壓到了甘芙的身上,那雙晶亮的黑眸緊緊的鎖住甘芙的眼睛,“昨夜南宮禦來了?”昨夜他在南宮博的喜宴上被灌了很多酒,早上醒來,聽暗二彙報,昨夜南宮禦進了甘芙的閨房,他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跑了過來,因為南宮禦的暗衛擋住了暗一,所以暗一根本不知道兩人談了什麼,而且聽說南宮禦是早上才離開。一想到昨夜兩人相擁而眠,甚至可能做了其他的事,他就一肚子的火氣,因此,握著甘芙小腰的手緊了緊。
兩人的距離太近,文斐呼出的氣息正好噴在她臉上,癢癢的,不舒服,甘芙別過頭,知道在文斐麵前反抗是沒有用的,幹脆不動了,“是!”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小爺我對你這麼好,你還敢背著我偷人,你信不信我將你和你的奸夫一起殺了!”文斐是真的生氣了,自己對這個小女人癡心一片,可她倒好,心裏眼裏都隻有那個南宮禦,將自己的一顆心給踐踏得如泥淖。不過,還好甘芙此時脖子上沒有什麼印記,這說明兩人昨夜什麼都沒有發生,否則,他真的會去殺了南宮禦。
“文斐,注意的你的措辭,我沒有嫁給你,所以,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喜歡誰,和誰在一起,這是我的自由!”文斐的話不可謂不難聽,說得她好像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一樣,甘芙沉著臉,冷冷的盯著文斐,“文斐,上次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我們之間隻能是合作關係!”
“你!”文斐憤憤的瞪著甘芙,想要發怒,又咽了下去,“下一句你是不是想說,如今,有了南宮禦,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也結束了?”
“是!”甘芙鄭重的承認了自己的想法,以前她沒有那個能力報仇,隻能選擇和文斐合作,如今有了南宮禦的相助,她可以自己報仇了,所以,與文斐之間的合作自然就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
“哈哈哈……”文斐突然坐了起來,好像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一樣,帶著一種憐憫的眼神盯著隨後做起來的甘芙,“你以為,為什麼沈家到現在還背著通敵賣國的罪名?你以為,憑南宮禦的能力,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給沈家洗清冤屈,還沈家公道?”
甘芙好不容易脫離了文斐的鉗製,坐起身後便離開了軟榻,坐到了桌子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聽了文斐的話,心裏也升起了種種疑問,於是疑惑的看著文斐,“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已經說完了,你是聰明人,自然會明白!”文斐冷冷一笑,湊近甘芙,“甘芙,本世子到底哪點比不上那個泥菩薩?”
“文斐,我早就說過,你,我不敢高攀!”甘芙別過頭,不想被文斐此時悲傷的情緒所影響,一字一句,冰冷刺骨。
“好!”文斐是何人,高傲的他做不出死纏爛打的事情,深深的凝視著麵前這個冷漠的女人,眼眸中情緒流轉,“希望你能幸福,也希望你能早日為沈家的二百多人報仇!沈慧!”說完,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甘芙眼前。
那一句沈慧,讓甘芙的心一跳!她自認為最深的秘密,在兩天之內被兩人看穿。南宮禦熟悉以前的她,可文斐和她並沒有太多的交集,怎麼會知道呢?
甘芙想不通,便不再為難自己,等下一次見到文斐再問吧。
剛剛送走了文斐,沒想到,宮裏便來人了,說是皇上今晚要宴請北岄太子,讓她也進宮。甘芙不明白皇帝在想什麼,整個甘府隻邀請了她,還是收拾收拾進宮了。
到了宮門口,丞相府的馬車便不能再進去了,於是甘芙下了馬車,帶著錦衣入了宮。一路上,看到了很多貴族小姐,一個個都盛裝打扮,但是很奇怪,平時這些小姐是最會打扮的,今日一個個的像是集體穿錯了衣服,長得清麗淡雅的小姐偏要穿一身大紅大綠,長得美豔動人的小姐偏要穿得素淨簡潔,要麼是胭脂顏色不對,要麼是配飾不對,看起來,一個個都失了該有的水準。
甘芙一身淺粉色對襟長裙,沒有繁複的繡花,但行動間,卻能看到用銀線繡的淺紋,低調中透著奢華。頭飾是一套粉色翡翠頭麵,還配了一條同色係的項鏈和鐲子,看起來簡潔素雅,但懂行的人才知道,粉色的翡翠很難得,成色要如此通透,還要做成這麼多東西,必須要很大的一塊翡翠原石,這就不僅僅是有錢就能買到的了。
今日的晚宴設在雍華宮,甘芙隨著人流到了雍華宮,在宮女的帶領下坐到了屬於自己的位子。甘芙來的時間不算早也不算晚,此時裏麵已經坐了許多人,在靠近龍椅的地方,下首擺了七張桌子,左邊三張,右邊四張。